對上一個手握兵權且有從龍之功還是皇后孃家的大將軍,沒有皇帝撐腰的燕平侯不要太容易被打壓。

燕平侯喃喃:“如今想來,鍾家對咱家一直是面子情,那老東西定是記恨當年我譏諷他呢。唉,一飲一啄,謙兒,日後你在外面可要比為父更圓融些。”

韓謙點頭,又問:“假如鍾家發兵支援九皇子上位,那其他皇子就沒有贏的可能性了嗎?”

他低垂著眼睛,腦子裡出現一個瘋狂想法,若是得不到九皇子看重,假如,在最後關頭之前,九皇子發生什麼意外呢?

抬起頭,眼神深幽。

燕平侯一驚,他竟看清了兒子的想法,太瘋狂,但

搖搖頭:“鍾大將軍帶兵逼京,屆時不管是哪個,只要他一表態…他的從龍之功是板上釘釘的,甚至,後位,也並非原配才能做得。”

韓謙心裡不悅,這樣說來,豈不是說皇位之爭竟取決於鍾家了?

“可恨,若是衛國公能出現”

燕平侯立即搖頭:“想都別想,衛家只忠於龍椅上那位,皇子紛爭他們絕不會沾手。”

京城亂了,州都未必亂。

韓謙莫名想到競天,低低出聲:“那淦州水兵營…”

燕平侯嚇了一跳:“你竟指望那個女匪子?”

“父親,她也是三品將軍且帶著兵呢。”

“她不是在兗城不能離開嗎?況且,才二千小兵,能成什麼氣候。”

“可是,臨走前,她不是得了徵一萬兵的名額嗎?”

燕平侯愣了愣:“是這樣沒錯,但戶部兵部一直沒收到她徵兵的訊息,也就是說除了當初二千人的物資,她一直沒要求增加,她怎麼可能又徵了兵?不吃不喝嗎?”

韓謙不語。

若鍾大將軍真帶北部大軍圍京,便是困也能把京裡京郊的兵困死,真要他成最大贏家?

半天,燕平侯摸摸嘴角,又起來一個大泡。

“謙兒有何妙計?”

“呵,”韓謙輕笑,眸子深邃又冷漠:“沒到最後一刻就不是死局,沒機會那就製造一個機會好了。”

“什麼意思?”

韓謙再次輕笑,附在燕平侯耳朵上低低說了幾句。

燕平侯驀地睜大眼睛,很險,但很有用。

“但這樣一來,韓家在宮裡的人恐怕都要暴露了,且不能保證成不成。”

燕平侯一擊掌:“富貴險中求,總比坐以待斃的強。”

衛國公府。

衛老太君也在囑咐:“咱傢什麼陣仗沒見過,咱家三百護衛誰敢來犯,除非他們腦袋壞了用三千人攻,他們啊,沒那個閒工夫。倒是金家,派隊人去,一家子連個雞都不敢殺。”

開伯笑道:“他們才更不怕,老太君莫忘了一刀堂。”

衛老太君也笑:“我還真忘了,那可是一窩狼崽子呢。他們現在有多少人了?”

“過千了,都是練著功夫的。”

這還不算學徒期的。

“那咱也得派人去。”

“是,就讓那幾個平日在一刀堂幫忙的去,他們熟,幫著指揮調人足足夠了。”

過了會兒,衛老太君突然冷笑一聲:“都養私兵,哪個真把百姓放在心上了?”

開伯沉默,衛家不參與,但不代表是聾子瞎子,相反,衛家觸角比誰都靈敏,尤其在與兵力有關的事情上。京郊幾個王爺的莊子上私宅裡,當他們是豬才聽不出裡頭鏗鏗鏘鏘是啥動靜?

所以,衛家外松內嚴,早戒備起來。可惜,他們雖然知道雖然有了猜想,卻不能往外說。一旦訊息洩露,百姓非但逃不了,更會激得那幾位跳牆咬人,死傷更大。只希望,真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