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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的話,即使再怎麼下針,阻止毒性蔓延,一樣會藥石罔效。”
“那蘭姑娘又怎麼會知道,要用這種色彩鮮豔的毒蛙來醫治呢?”夏逢春捋了捋長鬚,仔細聆聽著。
“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這種劇毒應該是居住在貴州東南一帶,瑤族人常用的一種蠍毒,他們將這種金銀血蠍抓來,用火燒烤再萃取裡頭毒素,做為打獵之用,而這種蠍毒裡頭的含有強酸,只要找到有強礆毒素的任何一種毒物中和,便能達到治癒的療效。”探蘭拿起毒蛙屍身解釋,“這種色彩越鮮豔的毒蛙,其體內礆性的純度越強,若能被傷口完全吸收,那表示其中和反應,越能達到它最大的功效。”
“今日聽蘭姑娘一席話,可真使老朽獲益匪淺啊!”他自嘆馬齒徒長,一把年紀了,竟然學識還不如一名少婦來得豐富。
“夏老爺子快別這麼說,只不過探蘭運氣好,有貴人相肋,送了本毒經,才能讓我有這方面的知識。”她頓了會,立即便回過神,問道:“對了,我大姐怎麼了,她沒事了吧?”
“太勞累又淋了些雨,受了點風寒,稍做休息就不會有事的。”
“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探蘭在放下心中一塊石頭後,又緊跟著追問:“不知夏老爺子曉不曉得,我大姐和杜公子怎麼會到昆明來的?”
“說真的,老朽還真是不清楚,只知道杜公於是經由梅姑娘跟市集上的一些人送過來的,當時情況一度緊急,我也沒再多問,事情一久,我倒也忘了再問她一回。”
夏逢春的話,使得探蘭對整件事還是一知半解,這對冤家吵吵鬧鬧了這麼多年,到現在搞得這樣兩敗俱傷,她真不懂,這兩人要鬧到何年何月,才肯乖乖拜堂成親,送進洞房呢?
時值端午,天氣依舊是乍雨乍晴,幾天下來的牛毛細雨照舊不斷,悶熱的氣候像個難以通風的地窖,叫人即使是坐著不動,也會悶出一身的汗。
面對這樣的天候,所有人也只能秉持著“心靜自然涼”的修養道理,才能渡過這樣的長日冗夜。
兩天過去了,元梅風寒已好得差不多,姐妹倆見了面,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但一提到杜乘風,元梅的臉就拉長了不少,發現到他逐漸好轉,相對地,她也不再像前幾天那樣憂心仲仲,只是當她這些關心減少了,那一頭就頻頻出狀況了。
沒有她親侍在側,他就不肯喝藥,就連探蘭要替他受傷的頸口換藥,也被他委婉拒絕,他說他寧可再被蠍毒螫一回,也不要復元得太快,還責怪探蘭把病治得太快,害得他沒辦法再受到元梅悉心照顧,這話聽在採蘭耳裡,可說是哭笑不得。
“大姐,你明明就是愛著杜大哥,又何必非要勝他一回,才肯心甘情願嫁入杜家呢?”
花廳裡,姐妹倆細說家常,在聽了元梅心裡最深處的那個死結後,探蘭不免感嘆,這大姐的脾氣,還真像湖南騾子,倔到不行,
“這你不懂,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種屁就於男人胳臂膀之下的女人,別忘了當初站在他那邊的,你也有一份!”一旦兩人相安兩無事,元梅自然是端起大姐的架於,容不得別人半點聲音。
“大姐,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塵封往事,你還記在心頭上?”照此下去,兩人不但結不了果,恐怕連開個花都開不成。
“就算是十年、二十年前的事,只要那股氣還未消,就什麼事也別談。”這是原則問題。
“那你又何必救他,乾脆就讓他被毒死,倒也乾淨了事。”探蘭如是說,不免用眼角餘光瞄向元梅,發現她柳眉兒一緊,隨即在她發現之後,又把那臉兒繃僵,不露出半點憂喜之色。
“他死?沒那麼便宜,我才不想讓他那麼好死,枉費我一番苦心救了他,既然要救他,就要讓他死得毫無尊嚴,惱羞成怒而死。”在妹妹面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