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能剩下多少人,是決定發展方向的一個重要依據,所以洪濤一直也關注這個問題,雖然目前這個工作還沒有到出結果的時候,但部分數字還是瞭解的,總體上講,確實不樂觀,但也沒有周媛想的那麼悲觀。

“你覺得幸存者還會更多?”面對一項項很具體的數字,周媛也不得不同意洪濤的推論,但還不能完全相信。

“肯定會的,以我的推論,越往外擴張遇到的倖存者應該越多,但他們很可能不是以大規模團體的形式出現,更多的還是幾個人甚至一個人存活。畢竟外面的人口密度比市裡低幾倍甚至幾十倍,倖存者在短距離內碰面的機會太少,又缺乏必要的通訊手段,只能先自給自足。”

“……那救援隊為什麼沒有迅速向外擴張,你可是一直都在抱怨人手太少哦!”周媛突然笑了,笑的非常奸詐,好像是貓發現了老鼠。

“攘外必先安內,不把你擺平,我怎麼敢把人都撒出去,搞不好家就沒了哦!”還敢給自己挖坑,洪濤毫不客氣的反擊了回去。

和這個女人說話必須保持百分百的注意力,否則分分鐘都會中圈套。不過這樣也挺好玩的,腦子是越用越快,如果總也沒人能挑戰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該退化了。

“哈哈哈哈……那洪隊長就不怕他們熬不到得救的那個時候嗎?”周媛估計也有這種感覺,所以即便被人戳破了小心思,也笑得很暢快。

“應該不會的,能堅持到現在還存活的,肯定已經有一些求生經驗了。另外你也看到了,喪屍其實並不太可怕,想殺死它們非常容易。難就難在如何讓活著的人聚到一起,且不會因為權利打得頭破血流。人要是狠起來,喪屍真排不上號啊!”

受到了周媛的感染,洪濤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聰明人和聰明人聊天,哪怕話題無比沉重,也會覺得很順暢,有些事甚至不用說,就能互相體會到。

不管說的多高尚,實際上自己也不是啥好玩意,真不比高天一強多少。為了鞏固到手的權利,同樣也是眼睜睜看著有可能存活的人就這麼慢慢消亡。忘我的搜尋、毫不計較得失的營救……真沒有,只是說的比較好聽而已,不能深究。

“那麼現在應該可以了放心了吧,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用什麼方式去搜尋呢?我提個建議,如果用無人機的話,最好別在放那種錄音了,什麼薩拉熱窩的公民,我要是倖存者,聽到這種錄音只會趕緊藏起來,傻子才會出來!”

周媛今天來,確實是受了高天一的指派來探聽口風的。不過聊著聊著,就有點跟著洪濤的思路走了。但她並不打算掙扎,這個男人的想法很有創造性,且每一步走得都非常平穩,不急不躁,很值得借鑑。

最主要的是和這個男人談事情,不管多嚴重多棘手,都不會有絕望、失望、急躁、苦悶的感覺,他好像對什麼事兒都成竹在胸,哪怕真的沒辦法也會笑呵呵的去面對。

“嘿嘿嘿……那只是遊戲之做,算不得真……說起來,進入冬季之後就應該是搜尋倖存者最方便的時間段了,周參謀如果有興趣,不妨試一試。”

一說起自己那段錄音,洪濤也忍不住有些尷尬。當時為了迷惑周媛和高天一,自己無奈之下才匆匆忙忙蹲在牆角錄了那麼一段,還不敢太大聲,只能捏著嗓子,事後聽了聽,趕緊就給刪了,太有損自己的形象。

“哦?冬季是最好的時間段……有什麼講究嗎?”周媛並沒打算討論那段錄音,也沒啥可討論的,怎麼聽也找不出半點可取之處,非要聊的話,那就只能批判了。

她真正關心的是救援隊會採用什麼辦法在冬季裡擴大搜尋麵積,要知道向外圈子畫的越大,搜尋的效率就越底。

平難軍已經陷入了這種困境,十幾人跑好幾天,殺喪屍殺的手軟,成績卻基本等於零。趕上有誰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