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用嗎?”可惜現在太不是時候,如果閒著沒事兒洪濤很快就能讓她喜笑顏開,但此時不光沒法開導,還得氣上加氣,再遞過去一把95式步槍。

“咔噠……嘩啦!”朱瑪巴依伸手接過步槍,熟練的褪下彈匣檢查子彈再裝上,麻利的拉動槍栓上了膛。

“很好……但在山林裡行走時必須關上保險!這一支你也揹著……來,方老師,這兩支歸你!”紅袍修女會熟練使用槍械一點都不讓洪濤覺得吃驚,她如果不會用才值得懷疑。

救贖者不管採用了何種管理方式,軍事訓練肯定是不會少的,哪怕孩子和女人也必須會使用武器。在這個時代裡拿槍射擊和舊世界裡的用手機聊天看影片是一個意思,必備技能。

“比熱斯叔叔,我和姐姐也會打槍!”於佳坐在馬背上一點都不怵頭,還想像大人一樣獲得武器,即便步槍拿不動來把手槍也成啊。

“剛剛說過的規矩是什麼?”手槍是別想了,洪濤把繳獲來的兩把手槍連同彈匣都放進了鞍袋。

“聽指揮、少說話!”看到洪濤臉色不善,卡米拉瞪了弟弟一眼。

“沒錯,這也是你們兩位需要遵守的規則。想活命、想逃出去就牢牢記住這六個字。”洪濤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向了方文麟和紅袍修女。

“……”方文麟壓根也沒打算自己做主,馬上點頭示意聽懂了,也認可。

“你騙了我,根本不是柯爾克孜牧人,你到底是誰!”

但紅袍修女並不打算這麼認命,藉著樹梢空隙間透過來的些許月光,她終於看見了這個男人的臉,確實就是當初讓自己拍照,還藉口雪盲不肯睜眼的那個傢伙。

“彼此彼此,你恐怕也不是哈薩克吧?我走前面,你牽馬跟著,方老師在最後……有什麼問題等逃出去再說,或者留在這裡和那堆破爛在一起!”

有關紅袍修女的身份洪濤一直都在猜測,自打頭一次見面就覺出不太對勁兒,回去問過克里木之後疑慮就更加確定。

柯爾克孜和哈薩克語雖然存在不同之處,但整體上就像德國人與荷蘭人互相聊天,只要知道一些詞的轉換規則就能明白個八九不離十,甚至比國內北方人聽粵語還容易的多。

但這個自稱是哈薩克,且有個濃郁哈薩克味道名字的修女,自始至終一句哈薩克語也沒講過,讓自己白白和克里木學了好幾個月的柯爾克孜語。

“……你、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我們唯一的希望被毀了!”

讓洪濤這麼一指,朱瑪巴依才注意到屍體旁邊有個用衣服包裹起來的東西,從縫隙中散落出來半塊電路板。面色立馬大變,眼中也確實是怒火了,白皙的小手死死攥著步槍,很有抬起來射擊的意圖。

“山下計程車兵就是用它發現這個山洞的,你打算帶著它一路上標明自己的去向嗎?蠢貨,把你在苦修會里學到的那些東西暫時扔了吧,想活下去就乖乖聽話,想死就隨意了。嘚嘚嘚……卡米拉,別這麼用力,雙手抓住馬鞍身體放鬆,跟著馬背一起起伏,儘量不要讓它感覺到你很緊張。”

那堆東西是電臺,洪濤從山洞松針下面發現的,二話沒說直接用石頭砸爛。不用問,紅袍修女很可能是反抗軍的間諜,她指望用這個破玩意聯絡反抗軍得到幫助,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先不說在山林裡不架設很高的天線能不能傳送和接收訊號,就算能,反抗軍有能力深入到伊寧附近進行營救嗎?現在他們連龜茲、梨城和樓蘭這樣的重要交通據點都丟了,拿啥過來救人?

“就聽比熱斯的吧,他常年在山裡放牧,肯定知道很多道路……說不定可以帶咱們逃出去。”

見到洪濤牽著馬走了,朱瑪巴依卻牽著馬紋絲沒動,負責斷後的方文麟不得不當個和事佬,先勸勸這位來頭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