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們丫挺的咬我就不提了,怎麼還踩人吶,能不能有點禮貌,我現在可是你們一夥的了!”

在河北岸距離村東幾百米的草地裡,洪濤正一瘸一拐的艱難行進著。他帶著喪屍群繞了個大圈子,從村子西邊繞到了東邊,然後就撩開衣服義無反顧的衝進了喪屍群,  讓其中不知道哪位在後背上抓了一把,再次成為了預備役喪屍。

喪屍們突然失去了目標,全傻站在原地不動了。可洪濤不傻,他匍匐著向前爬了二百多米,找到看守馬群的車伕,敲暈了一個給背了回來。

這個車伕就成了喪屍的引路明燈,當他看到一群喪屍衝過來,第一反應就是往村裡跑。可惜腿上被紮了一刀跑不快,只剩下慘叫了。

這一喊可了不得,  把所有喪屍都喊醒了,原來那邊還有人!兄弟們,衝啊,衝過去生孩子啊……哦,不對,是衝過去傳宗接代啊……

這一喊洪濤也慘了,以前他沒這麼玩過,不知道喪屍會如此瘋狂。等喪屍衝過來才發現,自己沒地方可跑了,也不敢起身跑,萬一被拿槍的發現了子彈真不長眼。

就這樣,被十幾只喪屍的大腳板從身上踩過去,差點沒把腸子給踩出來。等所有喪屍都衝進了村子,才敢起身往回走。

混亂的一夜、詭異的一夜、血腥的一夜、悲慘的一夜……當蔣營長得到班長的彙報,說是有幾百只喪屍襲擊了村子之後,  沒有再遲疑,馬上帶領一個連的看守部隊向河北岸攻擊前進,  同時向楊團長彙報請求支援。

楊團長大致清楚要發生什麼,但真不清楚怎麼發生、發生到什麼程度,一聽說有喪屍群襲擊運輸隊駐地,當下也不敢耽誤,馬上命令駐紮在機場附近的兩個營輕裝前進,火速增援。

而這時,他正和守衛機場的7團團長、營長以及空軍轉場來的中隊長、工兵團長,就如何在雨天克服道路問題,向副參謀長做彙報呢。聽到這個訊息,張柯立馬就急眼了,馬上命令駐守機場的裝甲營全體出動,由他親自指揮。

但不管是真的火速營救還是假裝姍姍來遲,所有的補救措施都來不及了。喪屍的絕對速度不快,可它們執著,只要發現了活著的人類,不管面臨何種艱難困苦,總是百折不撓的前進。

面對喪屍的集團衝鋒,只有密集的火力和有利地形可以阻止,  比如成建制的軍隊,  或者恰巧有條河。但西戴莊裡這兩樣都沒有,有的只是黑漆漆的環境、擁堵不堪的街巷和慌不擇路的車伕。

有運氣跑到河邊跳下去的十不存五,僥倖能跑到村西去的更少。大部分車伕都在路上被喪屍咬傷抓傷,然後又變成了喪屍,很快加入到追咬同伴的行列裡去。

當然了,這晚住在村裡的人有一部分比較幸運,比如平安運輸公司的車伕。他們恰好住在了村子西邊,且有不錯的領頭人和比較強的紀律性。

在聽到槍聲、發現喪屍進村之後,這部分車伕跟著幾名領頭人義無反顧的向南跑,過程中沒法發生混亂,順利跑到了河邊。

不管會不會游泳全都跳了進去,互相幫扶著展開了泅渡。最終除了有兩人的腳被不知名物體扎傷之外,全都順利抵達了南岸。

當軍隊抵達時,他們就坐在南岸吃著隨身攜帶的乾糧、看著被燈光、火光映照的如同白晝的村莊、聽著時斷時續的槍聲,捏呆呆發愣。

絕大部分車伕至此也沒搞清發生了什麼,更不明白好端端的從哪兒跑出來那麼多喪屍,除了為自己福大命大造化大暗自慶幸之外,還有撮幾堆土,插上幾根菸,點燃之後為河對岸沒跑出來的車伕祈福的。

啥深仇大恨啊,沒有,大家都是倖存者,都是流民,都是可憐人,無非就是為了誰多吃一口飯而已。事情趕到坎節上了,沒準真會互相廝殺,可眼睜睜看著同類被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