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寒冬降臨656東邊不亮西邊亮“……您的意思是說運輸隊能幹,就是不知道哪天會被同行弄死,對吧?”這一講就是半個多小時,趕車老頭和很多老人一樣說什麼都喜歡想當初,必須從頭講,還得按照他的敘事習慣講。

其中有些東西他也說不清原委,比如把控整個京城安全區運輸業的孫長忠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有這麼大能量。但最終的結論洪濤基本聽明白了,按照他的意思,幹好了同行恨你,幹壞了交不起牌照錢,左右都是賠。

“除非你也能抱上孫長忠的粗腿……”老頭點了點頭。

“那您是不是也走了他的門路?”呂偉安一直在旁邊聽著,到此時才知道以後要做什麼買賣。不想幹?真由不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忙拾遺補漏了。

“我不一樣,我的牌照是聯盟第一批發放的,而且也只發了這麼一批。這些牌照只要向聯盟交管理費,誰也管不著。”

“那孫長忠看著不眼饞嗎?要是真和您說的那麼兇險,他對付您也不是很難吧……或者說您在基地裡面也有人罩著?”

呂偉安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按照剛剛的介紹,幹運輸隊光有牌照沒啥用,頂多是每年省點租借費。。重點是平時的經營活動中能不能把貨物安全送到,人能不能安全回來。

“他的手再長也只能在安全區外面翻雲覆雨,我就在城南城北城東轉悠,遠活兒給多少錢也不去,礙不到他的事兒。可你們就不一樣了,交完了每年的租借費,光靠跑短途根本就拉不回本兒,明著賠錢的買賣為什麼要幹?”

老頭瞥了呂偉安一眼,不是很高興。他見過這個黑胖子騙回來過很多批流民,哪天只不過是多了句嘴。沒想到黑胖子搖身一變要立地成佛,能不能成佛不清楚,反正在成佛之前心裡還是看不起。

“大哥,您這種型別的牌照是不是也很不好買啊?”洪濤有點聽明白了,這種情況很像舊世界裡京城的計程車行業。

絕大部分牌照都掌握在出租公司手裡,誰想幹就得去租,然後每個月交很高的份兒錢,玩命跑也就落個萬把塊錢,和上班差不多。但還有極少的個體計程車牌照,是計程車行業剛剛興起時發放的。

這種牌照除了向計程車管理部門交納管理費之外沒有份兒錢,車輛自己買,跑到報廢期再自己更換,完全自負盈虧,運營成本很低,稍微跑跑就能比大多數出租司機掙的多。

“是根本買不到,我這個還是工程兵的老領導幫忙過戶的,算是獎勵養馬養的湊合。剩下的基本都讓孫長忠買走了,他出得起高價,要不是實在不會別的又閒不住,誰願意整天風裡來雨裡去的跑這個生意。”

“得,那我就先死了這份心吧。還有個問題,如果我們要做運輸生意,去哪兒買馬呢?貴不貴?”聽到這裡洪濤心裡基本算是有大方向了,但還有些細節問題得搞清楚,才能決定最終幹不幹。

“馬好辦,可以租也可以買,貴倒是不貴,拉車也用不上太好的,有個200塊錢就能買一匹。剛剛我看到了,你們也有訓馬的手藝,怕是養馬也不在話下對吧。”

“其實啊,聯盟還是很鼓勵流民跑運輸的,別的不說,光是從津門港往這邊運油、運海魚、運機器裝置的活兒就多的很,價格也公道。”

“只是有了孫長忠……唉,不說他了,你們要想買馬就去管理處開個通行證,跟著聯盟的班車去城北自己選,每週都有兩趟,治安隊押車安全的很。”

“但是回來的時候就只能自己騎著馬走了,最好從西邊繞,遠不了太多。孫長忠的公司就在城東安全區,他也出租馬,要是看到你們自己去北邊買馬怕是要找麻煩的。”

趕車老頭越說越彆扭,他願意看到有這門手藝的流民憑本事吃飯,可是中間插了個孫長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