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主大人是看不上這筆生意嗎……不對!我覺得應該還是經營馬車製造的空間似乎有些窄,客運馬車的需求有限,貨運馬車利潤也很低的緣故嗎?”松井友閒的腦筋轉的很快,沒用多久就猜出大概。

吉良義時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馬車的需求者只有那些人,平民買不起,也只有公家、武家、寺社才需要這種新鮮事物是有些需求,但那才能賣出幾多?兩百輛還是三百輛?賣完以後這生意還是會自動結束,與其如此還不如不要他拿這個當人情還回來,本家要讓他一直記著這一筆帳,後面的錢屋和三合屋才能順利進駐堺町。”

“原來如此!館主大人真是志存高遠,我有閒遠遠不及也……”

吉良義時笑罵道:“好了!別拍馬屁了,後面的事情還要你盯著,別給本家添差錯。”

隨著坂本樂市令的威力逐步顯現,吉良家掌控領內所有牛馬販運權,甚至包括羽奧、北陸的馬匹也被吉良家的琵琶屋以統一價格採購,憑藉琵琶屋官方的影響力,這些行商只能乖乖的把自己的馬賣給吉良家,反正不少一分錢賣給誰不一樣。

除非你是各大商屋有自己的商隊為確保自己從羽奧、北陸採購的馬匹不被強買,寧願繞路走遠一點避過坂本這個必經之路,但這麼做的人有多少呢?吉良家免除關所,免除雜稅,而其他地方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繞遠路要多花路費多擔風險,還要面對層出不窮的關所阻攔收稅,各種雜稅的收取,如此一來可能原本能賺的生意就賠了,再說琵琶屋背後的可是澱川眾,你不賣琵琶屋貨物,澱川上的船頭能給你好臉色看嗎?如果以後在畿內拒載你們商隊,那你就哭去吧。

吉良家就等於壟斷這一條線上的馬匹販售,京都,堺町的商人都必須來到坂本,在琵琶屋設立的馬場挑選中意的馬匹,這是什麼概念?北陸商人直江津、輪島港出發,羽奧的商人從酒田湊出發。

在若狹灣的敦賀港或丹生港登陸,走北近江在塩津乘船渡過琵琶湖在坂本再次登陸入京都販賣,也就是說坂本是到去京都之前的最後一站,整個北陸、羽奧的販馬商人必定會經過這裡,再加上坂本樂市令的巨大威力逐漸顯現,不過半年的時間,坂本町的名氣就隨著商人的口口相傳逐步傳遍半個日本。

吉良義時很快發現自己的財富飛速增長,坂本城下町也進入高速擴張的快車道,不用在幾個月前就輕易超越觀音寺城下町,成為近江第一吸金的商業町,就連小濱商人眾也開始考慮加強與坂本方面的合作。

這個訊息如同炸彈一樣震驚了六角家,病重的六角定賴特別參加了評定會,要求觀音寺城必須拿出切實的辦法提高城下町的收益,但是六角家的重臣們卻有苦難言,觀音寺的商路雖然發達,但是比起背靠琵琶湖,左近就是京都的坂本城還是差許多,人家吉良家又有魄力大舉整頓城下町,取締所有座商的特權,六角家有這魄力嗎?顯然是沒有的。

搞一個樂市令也只是偷偷摸摸的建了幾個新町實施而已,雖然賺了不少錢,但是比起坂本城全面的改革可差了八條街,而且六角家又是重臣合議制度,重臣們自己就有代理人在觀音寺城下町的座商之中,他們又怎麼會允許六角家的家督廢除座商的特權呢,所以經過幾次評定也得不出結果,只有不了了之。

三好家還是不能安生,好不容易熬過一個平靜的春播,四月初還是把四國眾從老巢拉出來助拳,三好長慶是發了狠一定要先把河內畠山家痛打一頓,讓他知道誰才是畿內老大,四**團的總大將自然是三好長慶的好弟弟三好義賢,這位可是謀略手段見識都不若乃兄的狠角色,要不是因為要坐鎮四國彈壓反抗三好家的國人,他早就率領大軍來京都助拳了。

而畠山家那邊也挺有意思,那個二愣子家主畠山高政也不是吃乾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