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題、講不完的故事,精明的蘿莉還屢屢試探吉良義時與長尾虎姬的感情深淺,每當他沉下臉來面露不悅之色時,就會委屈的垂淚道歉,讓他感到既好笑又無奈,至於某隻笨蛋蘿莉就忽略她好了。

接連鬧了幾天彆扭,長尾景虎將虎姬叫到天守閣內做勸解,最後宣佈長尾虎姬搬到另一處館舍居住。當然他那幾位預定的側室也和他說拜拜了。被一群姬武士裝作兇狠的樣子一起搬出去暫住。

本來人滿為患的館舍一下走掉一大半。連兩盤大豪商的玩家都湊不齊,讓阿菊為此哀嘆許久:“阿菊做了那麼多糕點可怎麼辦呀?”

吉良義時抱著一堆糕點狂吃海塞,這幾天阿菊的心情很不好,以他淺薄的認識認為這一定是女人每個月不方便的那幾天又來的緣故,心裡還在琢磨著是不是請出氣筒過來讓阿菊發洩一下,每次阿菊心情不暢比如花花草草枯死了,樹葉又掉光了,自己做的糕點沒被吃完了之類的。都會有那個傢伙來充當出氣筒。

邊吃邊思考是一種良好的習慣,他一直努力保持這種習慣:“也不知道那傢伙得到我的允許混進來除了幹粗活還能幹什麼……好像記得某隻笨蛋說過他的叔叔,‘影子忍者’望月吉長一直在保護四周?但我為什麼沒見過他出現呢?”

“殿下在說什麼?新式桂花糕好不好吃呀?阿菊可是換了一種做法喲!這次是先放面,再放豬油,再放……因為民那都被殿下趕走了,所以殿下一定要吃光光喲!”阿菊笑眯眯的指著兩大提籃的糕點,算算足有十公斤的分量。

“呃……不用這樣的吧?我再吃一個就飽了的說!”

阿菊疑惑的轉臉問道:“殿下在說什麼?”

“……其實我是在說,不是還有那傢伙嗎?只要是阿菊做的東西,哪怕再多也能吃進肚子裡去的怪物。”

“……殿下在亂說什麼呀?什麼再多也能吃進獨自裡去的怪物呀!阿菊好害羞!”阿菊捂著臉背對著他,好像真的在害羞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絞著雙手扭扭捏捏的說:“那個怪物今天很忙。不能過來了。”

“話說……阿菊精通忍術不成?就是那種飛天遁地遠隔千里也知人心的超級忍者。”

“誒?阿菊不會呀?這個殿下一定知道的!”阿菊很肯定的回答著,腦袋還跟著作出有節奏的點頭,以此增加信服度。

吉良義時頗為不信的問:“那阿菊是怎麼知道他今天不能來的?”

阿菊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另一隻手摸摸自己的腦袋,試了半天發現沒有發燒,才一臉奇怪的解釋道:“因為昨天他來護送幾位公主離開的時候說過了呀!當時殿下也在身邊的說!”

“有這事?我怎麼不記得了?好吧!就當事實就是這樣吧!”吉良義時拍拍手站起來,提起兩隻提籃對阿菊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糕點不吃一定會浪費的,所以這些糕點就由我送到那邊給她們吃吧!”然後頭也不回的快速奔逃。

“嗔怒會使人失去冷靜,須知無嗔即是戒,心淨即出家的道理,只有把嗔毒放下,才可能讓自心淨化……所以!虎姬想明白了嗎!一定要戒急用忍,軍略之道都忘記了嗎?用兵要揚長避短、避實就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武田晴信縱有百般不是,但有一點還是好的!孫子四如要常掛於心!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只要你領悟這套兵法,世間萬事萬物沒有不能勘破的道理,三千紅塵也不外乎如此!”

長尾景虎的獨特吼聲實在太熟悉了,只是他講的東西似乎前言不搭後語,極度的違和感讓吉良義時有種做不出的彆扭,彷彿身穿手工西裝打領帶卻踏著一雙人字拖的白領青年,在地鐵站臺前表情嚴肅的舔著棒棒糖一樣的詭異感覺。

“揚長避短、避實就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