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大姐”和黑衣人的舉動,那劉頭兒叫道。

“劉頭兒,你可別怪姐姐,姐姐是做正當生意的,殺官造反這種事可不敢做!姐姐跟你可不一樣,以後還要出來混呢。你跟沈家大爺有交情,出了事往人家的船上一躲就行了,姐姐身後可還跟著一大家子呢!可不敢觸了黴頭。……”不管那個劉頭,“陳大姐”和一幫手下開始朝驛館的後門緩緩退去。

“等等!”面前的這股盜匪也太明白事理了吧?就算知道自己是官,也不用連理都不理就跑啊!馬德突然間覺得這個陳大姐算得上是個人才。

“這位大人如果還有事的話,儘管跟那位劉頭兒說個明白,賤妾就不打擾了,告辭!”朝著馬德一笑,“陳大姐”轉身就走,她的一幫手下面朝馬德退了幾步,也接連轉身朝驛館的後門衝去。

“砰!”

朝天一槍!

馬德舉起了奉天工匠好不容易,用了不知道多少時間才製出來的一把……連發六彈的左輪手槍。(早在16世紀,在歐洲就曾出現過火繩式左輪手槍,後來又出現了燧髮式轉輪手槍)

“火槍?”

陳大姐轉過身來,臉色陰睛不定。

“噓!”吹了吹槍口的青煙,馬德神色之中難掩得意。整個奉天的能工巧匠歷時幾年共弄出了這種左輪手槍三把。一把送到了皇宮,一把給了薩布素,另一把,則歸了羅欣。這一次,羅欣不能跟著來,便把這支左輪手槍交給他防身。只是他沒想到,這槍居然真的能有機會大發一下利市。

“大家都不用著急,這路嘛,得慢慢地走,一步到不了地頭的!……反正時間還早,大家可以先聊聊天,這個……這位劉大人,在哪裡當差啊?看你這樣,長得也不那麼狗屁愣登,馬馬虎虎也算對得起爹生娘養的,怎麼幹起了販賣犯官家眷的勾當來了?”馬德的一張嘴惡毒之極。

“狗官,嘴裡放乾淨點兒……”劉頭兒叫道。

“你叫我什麼?狗官?那你又是什麼東西?”馬德也不生氣,只是笑道。

“這位大人就不曉得了,這位劉頭兒,先前可是水大王,風聲緊的時候,花了點銀子打點了打點,就帶著一群兄弟當了官差了。不過,人家可從來沒把自己當過官兒,所以啊,他罵的只有大人您一個!”“陳大姐”扭腰捂嘴地笑道。

“水大王?哦……水匪!是吧?難得難得……聽說江湖上都講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知道這位劉大王貴姓大名啊?……”馬德摸著槍管,微笑著問道。

“哼,老子叫什麼你管不著……”“劉頭兒”不露餡兒。

“劉頭兒,何必這樣呢?咱們可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以前當過水匪又怎麼了?跟你同宗的那個微山湖的劉鐵成不也進宮當了御前侍衛了,人家的兄弟還進了咱們康熙皇帝的親軍善撲營呢!這麼大的巨寇都招安了,難道就不興你這個小水匪也被招安?……”“陳大姐”說道。

“陳大姐,你什麼意思?……你可別忘了,壞了兄弟我,你也別想跑……”“劉頭兒”弄不明白“陳大姐”的意思,忍不住叫道。

“就是,怎麼能說反話諷刺人呢?販賣人口還不叫傷天害理啊?難不成我想擒拿你們這兩幫匪徒反倒成了罪在不赦不成?”馬德冷笑道。

“大人果然英明!可不就是這樣!……要是拿了我們,您這案子可就犯定了!”“陳大姐”一揮手裡的手帕,“嬌”笑道。

“得!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們這麼不要臉的!……顛倒黑白也沒有這樣的啊!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大人是什麼人?”海六忍不住叫道。

“賤妾也不管大人是哪裡來的,也不管您是什麼官職……賤妾跟這位劉頭兒是舊識,難道在這原陽縣相遇,自然要好生敘敘舊,大人您不問青紅皂白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