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他,我不怪他,他若讓我走,我走就是了。”說著,淚水潸然。

燕飛皺眉,“你這是何苦。”

仕林卻不由得重新打量這個淚如雨下的女子。

心底冷笑,不簡單。

看燕飛這氣急敗壞的形容,怕她一個忍不住衝進去把他半死不活的外甥打得更半死不活,開口阻止她,“年輕人打情罵俏的,你跟著摻和什麼,好了,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你先帶清漪姑娘回去吧,我也到時候該去蹲天牢了。”

他一甩袖子,風度翩翩的走了進去,一揮手,那厚重的銀門慢慢落下,好像這天牢是他的家。

這麼說也不是不對,自他老姐逝去後,天君就如燕飛所說對他十分放縱,似乎是補償。

可是誰心裡都明白,這種補償,誰稀罕。

除非死去的人再活過來。

燕飛瞪了那銀門一眼,回過神來輕輕拍著懷裡姑娘的肩背,柔聲勸著,“你也看到梓堯這個樣子,我看他是不想拖累你,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救他出來,再揪著他去跟你道歉。”

清漪楚楚可憐的看著她,“那他說他愛上別人,也是騙我的嗎?”

燕飛肯定道,“自然是,你這麼好的姑娘,他若對不起你,我第一個不饒他,你放心,天后早逝,我就是他半個娘。”

清漪泣不成聲的拜謝,燕飛忙止住她福禮的動作。

清漪猶豫開口,“清漪還有一事要麻煩玄女上仙。”

燕飛了然於心道,“是不是幫你勸著他,你放心,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清漪連連搖頭,“不是的,他被他父君判雷刑,身心已是俱疲,我不願這個時候他還為我分心,勞煩上仙的是,能不能多幫我照料他,他身上的傷,得及時上藥啊。”她說完,淚水又忍不住,有些歉意的背過身去擦眼淚,強笑道,“玄女見笑了,我怎會這般無用。”

燕飛卻很感動,“梓堯有你,是他的福分。”

清漪苦苦一笑,“我身邊有少君,才是我人生之幸,那就一切有勞玄女上仙了。”

燕飛笑道,“你與我不必客氣,憑你和梓堯的關係,我們也算一家人。”

清漪窘迫,隨後柔笑道,“是,舅母。”

燕飛臉爆紅,“你這丫頭,拿我取笑。”

清漪連聲說不敢。

燕飛看了一眼天際,道,“時候不早,我先送你回落荒澤,你放心,梓堯有什麼事,我必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清漪點頭,戀戀不捨的又看了那天牢一眼,可惜看不到裡面那人。

燕飛暗歎,希望梓堯這孩子能夠珍惜眼前人。

卻沒注意到清漪眼眸裡流露出那噬血的冷光。

可叫,勢在必得。

天牢內,仕林盤腿坐在地上用術法去修那撞壞的鐵欄,嘖嘖稱歎,“這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發起猛來也是條純爺們啊。”

梓堯閉目養息,不理會他。

待到那鐵欄完好無損後,仕林又心癢嘴賤的湊到他身邊,竊笑問道,“哎,想不到你小子一棵千年鐵樹千萬年不開花,這麼乍然一開還開朵並蒂蓮。”

梓堯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仕林一噎。

忍了一會兒,又貼了上去,“你肯定對人家姑娘說了什麼狠心的話了吧,不然人家也不會哭的那麼慘。”

梓堯沒否認,仕林哼了一聲,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思及剛剛那一幕,如果再重來一次,他還會那麼說,何況,他並沒有覺得那多狠,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但是,清漪確實哭的很慘。

他還記得她厲聲問他,“你就不怕我殺了她嗎?”

他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