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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發,嚥下了微哽,心裡默唸,難為他一介少君能為他女兒做到此度,不管如何,她幸福就好。
等到阿念握著她孃親的手出了屋子,才發覺,原來一切真如她孃親所說。
只不過,與他相識許久,從未見過他穿如此紅衣的樣子。
她想不到準確的詞語去形容,只是朦朧間想起說不上在哪兒聽到的一句詩。
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石桌上紅布鋪陳,上面瓜果酒壺,擺了一桌,阿萌將她的手放在梓堯伸過來的手上。
阿念恍惚覺得,梓堯看著她的眼神裡,有一些她從未見過的炙熱。
阿萌被仕林扶去,倆人分別坐在石桌的兩邊。
她的小手被穩穩的握在他的掌心,他的手很熱,阿念頓覺呼吸有些艱難,他牽著她的手面向那寥廓星河,夜光皎月,見他一掀袍子跪拜在地,阿念忙隨他一同跪下。
梓堯輕輕的看了她一眼,望向那天地乾坤,雙目深邃,朗聲道,“天地為證,日月可鑑,今日,我梓堯欲收阿念為今生唯一徒弟,免她憂煩,護她安好,此生不渝。”
阿念聽他言辭真切,心中似有一股熱流在緩緩淺淌。
她很笨,不會說一些很華麗的語言,卻在這一刻,想對日月,對天地,對他,訴說著她心裡一直流湧的話,“天地在上,我阿念,承蒙少君梓堯多次不棄不離,救我於危難情急之中,並收我為徒,弟子無才無能,卻今生篤定,慈孝順敬,必伴在師傅身邊,不棄不離,生死相依。”
梓堯偏過頭看著她的神色一如在天牢裡發誓一般認真堅決,不由得眸裡華光輕芒。
二人對著日月一拜,梓堯扶起她,二人又對著仕林和阿萌深深一拜,阿萌微笑,眼圈微紅,忍不住掩目,袖子上一片溫熱濡溼,仕林的臉上也是千萬年難得一見的動容。
二人相對而視時,梓堯的心裡有了“終於”二字的深切體感。
阿念眉目皆是笑意,她一揖作地,模樣俏皮,只是她沒注意到的是,她彎下腰那一刻,對面的人與她一樣了動作。
二人一切禮畢後,梓堯握住了她的手,阿念望著倆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底暖的不可收拾。
仕林扶著阿萌起身,阿萌眼角仍有溼意,她深深的看著兩個人,對阿念道,“阿念,以後你要乖乖的聽你……師傅的話。”
阿念點頭,不猶豫的。
仕林不習慣這樣嫁女兒的低落不捨的氣氛,挑了眉,逗這小姑娘,“阿念,如今,你是不是該對我換稱呼了?我們天族規矩,這徒弟應該順從師傅的稱呼的。”
上天作證,天族絕對沒有這不著調的規矩。
但是奈何他外甥硬生生的將拜師禮在瞞著……準確的說是在這傻姑娘回不過來彎的情況下,變成了拜堂禮,他自然不能戳穿,免得他倆尷尬。
阿念眸子睜大,看向梓堯,梓堯點頭,阿念聽從,甜甜一笑,道,“舅舅。”
仕林聽了連連點頭道乖,小聲囁嚅了一句,“若有一天叫阿爹,我想我會更高興。”
腳上一痛,他生生的把話嚥了回去。
梓堯看了阿萌一眼,又輕輕的瞅了他舅舅一眼,仕林瞭然,勾了勾手指對阿念說,“念念你來,我有秘密說給你聽。”
阿念傻乎乎的被勾走,梓堯淡淡一笑,道,“孃親。”
阿萌感傷之餘,聽他如此鄭重的稱呼,也忍不住輕輕笑開,她看了不遠處嘀嘀咕咕的倆人一眼,低聲道,“阿念心裡是有你的,只是她沒有那份自信,也深知你心裡有曾經的那個她,所以她只能低低的望著你,只求能伴你身邊就好,你今日心思我明白,我相信終有一天,她也會明白,只是……”她微微的蹙了眉。
梓堯知道她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