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說服自己回來答應你那些無理的要求,我下了多大的決心,總覺得只要你嫁我就好,可惜……

先時我對你說在我心裡孃親,妹妹都比你重要是在騙你。

如今看來,是真的了。

雲山。

阿念一臉苦哈哈的看著坐在椅子上品茗的師傅,哀求了語氣,“師傅,可不可以不再學了?”

“不可以。”她家師傅雲淡風輕道。

“可是……”阿念想哭,真的好辛苦。

此時,她正蹲著馬步,雙腿間是盆長滿了刺兒的仙人掌,雙臂上左右各掛了一個水桶,頭上還頂了幾本書。

雖說師傅好心,那水桶子裡未裝水,腦袋上的書也不是類似於康熙詞典那類的重物,可是她已經這個姿勢保持了半個多時辰,已經就快支撐不住了。

她不知道為何師傅會突然一覺醒來要教她練這些基本功,只能依稀想起,當她迷糊睜眼時,師傅似乎是一夜未睡,眼底隱隱有青色。

她卻睡的神清氣爽,身上的傷也漸漸癒合,連帶著內傷都好似輕了許多,她剛剛說了一聲“師傅,早安”,她師傅扔下一句“今日起我教你練功”就起了床去洗漱做早飯。

留她在床上眨巴眨巴眼,一副呆呵的樣子。

莫非是師傅看她沒心沒肺睡得好,而他卻失眠氣不過?

嚶嚶嚶嚶,師傅大人好小氣的說。

她在這兒試圖轉移注意力去分擔腰腿的酸澀,卻不知她剛剛腹誹完的師傅有著自己一份思量。

他們那晚又再次身魂交合雖然讓他激動歡喜,可是卻也探出了阿念身體的詭異之處。

那妖魅的阿念似乎是另一魂魄居住在蠢萌阿唸的身體之中,可是趁她睡著他施了術法探過去,卻發現並沒有。

她身體裡只有一魂,便是念翕的魂,其他魂魄不全且微弱,他猜想是她又投胎為白虎,餘下的二魂七魄都是由阿萌母體補給她的,以助於支撐著她整個人,但是她畢竟是早產且難產,所以也沒有補全。

那麼,那個妖魅的阿唸對她來說就是內在的隱患。

他想到去九華山找到地藏王菩薩,地藏王佛法無邊,尤其是剖魂術能將仙魔人的魂魄剖析分離,十分了得,將阿念交給他,他定能瞭解其一二。

可是自己正在思過,出不得這雲山,何況如果地藏王用了剖魂術,對阿唸的身體也是一大損傷,他希望在那之前能使阿唸的身體健康起來,她身上大傷小傷不斷,他不願看到她被傷痛折磨的樣子。

那滋味,他受不了。

太陽正罩在頭頂,已是晌午,火辣辣的日光毫不遮掩的鋪在阿唸的身上,她的裙子已經溼透。

梓堯杯裡的茶也見底,他起身,阿念暈暈乎乎的,這時眼睛一亮,盼著師傅大發慈悲,誰知,卻聽他淡淡道,“中午想吃什麼,我去做。”

一點兒讓她結束的意思都沒有。

阿念氣鼓鼓道,“竹筍炒肉,醋拌菠菜。”

兩樣雖然聽起來簡單,但是都要花費不少時間和精力,既然師傅狠心讓她蹲馬步,她也要大逆不道的給師傅出出難題。

梓堯聽她報了菜名,愣了一瞬後竟看起來心情頗好,說了一句,“好。”便奔廚房走去。

等等……阿念突然反應過來,罵了一句自己傻,她師傅若是在廚房忙的不可開交,豈不是分不開身來告訴她可以停止了。

阿念欲哭無淚。

龍貓唧唧剛剛睡醒,從梓堯和阿念在木屋前的大樹下給它搭的小匣子裡走出來,還抻了個懶腰。

正想去廚房尋點兒吃的,見阿念跟疊羅漢似的在太陽底下站著,忙屁顛屁顛跑過來,幸災樂禍道,“小二五,說說,你是怎麼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