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是說老白,他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好的朋友,我去找栓天鏈的時候,他也幫了我不少忙,我很感激他,唔,就這樣。”阿念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唧唧卻翻了白眼,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該說的沒說,曖昧不明的倒是說了一大堆,它嘰咕嘰咕眼睛,傻子啊,你哪怕說點兒謊話啥的騙騙他呢,蹲馬步沒蹲夠啊?

顯然,梓堯也覺得她說的囫圇吞棗不全面,放下了碗筷看著她,阿唸的頭越埋越低,差點兒扎進碗裡,她一急,脫口道,“師傅就不要問了,我不想說,也不想對你撒謊。”

唧唧呸了一聲,死心眼兒。

梓堯卻一愣下,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道,“你不想說便不說吧,以後也是,不管發生了什麼,你若不想說,直言告訴我就好,不要對我說謊。”

他的態度太認真,阿念有些怔神,好半晌,才囁嚅道,“我知道了,那,那師傅對我也是嗎?”

梓堯淡淡的笑了一下,點頭道,“自然是。”

阿念一聽,捧著碗傻笑起來,給梓堯夾了一塊兒竹筍,嘿嘿道,“師傅,吃菜,吃菜。”

梓堯一笑,又端起了碗靜靜的吃了起來。

寧願醜陋,也要真實。

這是兩個人之間建立起的信任默契。

唧唧卻不屑,切,對兒悶***。

“那師傅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突然要我練功?”阿念試探著問道。

梓堯一想,慢聲道,“你現在身子底子不好,明明是虎精,自身存摺一些法力,卻使不出來,我若渡你些法力又怕你承受不住,之前念翕雖是一介凡人,但是身子卻很好,我教給她什麼,她都會很快的掌握。”

阿念聽完,沉默了好久,才低聲說了句,“哦。”

原來,在師傅心裡,念翕這個人始終比阿念這一魂重要。

她應該感謝師傅說了實話的,雖然有時候實話真的很難讓人接受。

梓堯不太懂女孩兒家的心理,見她神色沒了之前的眉飛色舞,知她心裡有事,見她吃著飯,似是不願意說的模樣,他也沒強求。

阿念吃完了飯,用手背擦了擦嘴,“師傅,我吃完了,下午練什麼?”

“游泳吧,”梓堯早就想好,“一來可以用溫潭的水緩解你身上的傷,二來也可以練練的呼吸吞吐及閉氣,你先到潭邊等我,我收拾了碗筷就來。”

阿念點頭,悶悶不樂的往溫潭那邊走。

梓堯拾掇了碗筷起身,卻見唧唧聽他說游泳換氣神馬的,滴溜溜的小眼睛泛著黃色的光,眉毛一挑,將碗筷都放到它面前,淡淡道,“蹲到夕陽落山,再把這些碗筷刷了。”說完,他也朝著阿念離去的方向走去。

唧唧擦了一聲,在心裡豎起了無數箇中指。

雲山上,落荒澤裡雖然不平順,但是總體看來面上也算太平。

可是九重天上,有一處卻風雨雷鳴,頗不平靜。

那就是文曲星君仕林府裡的瓷器碎了一茬又一茬,檀木桌子換了一張又一張,就連星君自認為很漂亮舒適的荷葉圖案的床單,也被撕扯成一條一條的。

文曲星君幾日未在眾人眼前晃,大家都以為他是被打得破了相,不敢出來怕丟臉,誰知這只是其中原因之一,他臉上不但被打花了,還被臥房外設的結界給攔在了裡面,好幾日沒見著日頭繁星。

而那個同樣有些日子沒在大家面前出現的九天玄女燕飛,此時正坐在仕林臥房外,拿棍子杵那池子裡的鯉魚。

星君府上小仙奴們無不繞著這處火山風暴帶走,也偷偷的燒香拜佛,為她們家星君祈禱安好。

被殃及的鯉魚擺著尾巴鑽那假山縫裡死活不出來,燕飛氣的那棍子捅它的尾巴,“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