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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漠然相,忍了一會兒才問身邊丫鬟:“怎麼回事?這會子吵什麼?”小丫頭出去問了,回來神色有些緊張,斂著手回稟道:“回額駙爺,外頭說是郡王府出了事,不知該不該稟進來。”
英祥翻身起來,趿拉著鞋道:“廢話!郡王府出了事情,怎麼能不回稟我?叫人進來問話!”
來人磕磕巴巴把事情說清楚了,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薩楚日勒新納的姨娘烏珠穆沁流產了。
英祥吩咐人給自己重新穿戴,自語道:“不是說烏姨娘素來身體健旺?怎麼會小產?”回頭目視冰兒問:“你去不去看一看?”
冰兒淡淡地點點頭,慵慵然起身加了件氅衣,頭上不及戴鈿子,加了個灰鼠皮的臥兔兒,隨著英祥來到了郡王府。
烏珠穆沁住著郡王府西邊的一座小院落,除她之外,另有兩位薩郡王的庶福晉也住在一起。此刻院子裡燈火通明,正中的堂屋裡坐著薩楚日勒和福晉,一個搓手跺腳唉聲嘆氣,一個氣定神閒恍若無事,兩個庶福晉手足無措站在一邊,瞧瞧這個瞟瞟那個,一句話都不敢說。但聽聞面東的那間屋子裡不時傳來呻_吟聲,時而高亢時而低迷,讓薩楚日勒的眉頭也隨著時而緊鎖時而失神了。
一個穩婆挓著血淋淋、尚未洗淨的雙手出來,薩楚日勒彈起身急急問道:“怎麼樣?還保得住麼?”
穩婆一臉無奈:“先時就和王爺說了,這樣子的,八成是保不住的。如今擔心的倒是姨娘,出血不少,胎衣又沒有完全下來,人已經是面赤氣弱,怕不好呢!”
薩楚日勒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道:“郎中怎麼說?”
穩婆道:“郎中就是這麼說的!”
薩楚日勒無奈地揮揮手命穩婆繼續進去伺候,發了半晌呆,目光瞥瞥四周,牙齒似乎咬在肉裡一般道:“先時她一直健旺得很,怎麼沒徵沒兆地就出這樣的事?服侍的丫頭都叫出來跪著!命外頭小廝預備板子鞭子,我要好好地拷問!”
服侍的丫頭其實早就伺候在一旁,聽了這話嚇得心膽俱裂,“撲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王爺明鑑!奴婢一直小心服侍新姨娘,一點怠慢都不敢有!姨娘這些日子吃得好睡得也好,今兒一天也沒有摔著、磕著碰著。只是……只是……”她連說幾個“只是”還是說不下去,驚疑不定的目光瞥了瞥冰兒又瞥了瞥福晉。薩楚日勒用力一拍椅子扶手:“說!”見那丫頭周身一戰,知道她有顧忌,努力放平了聲氣道:“你不用怕,只要如實說,我包你沒事!”
那丫頭自身難保,雖然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做都難逃一劫,不過保得一時是一時,先顧眼前要緊。她在地上“砰砰”磕了幾個頭,方始流著眼淚道:“今兒傍晚的時候,公主府裡賜來一副保胎的藥,姨娘先不大敢用,後來問了福晉那邊,福晉說‘公主是君,君有賜,不敢辭’,就煎了給姨娘用了。喝了不過一個時辰,姨娘就腹痛流紅,急急請了郎中和穩婆,當時就說保不住孩子了……”她說得害怕,尤其是為自己擔心,嗚嗚哭著,越發說不下去了。
英祥的驚悸不亞於薩楚日勒,未等父親開口,先轉向冰兒質問道:“這可是真的?!”
冰兒坐在上首的位置,看看怒髮衝冠的英祥,冷冷道:“賜藥的事是有的不假。宮中賞給我的藥劑,難道還會有問題不成?”她顯得非常篤定,絲毫不怕這事牽涉到自己一般:“你不信,叫郎中查查藥渣,看看可有虎狼之藥攙在裡頭?!”
叫出郎中來問,郎中道:“早就看過藥渣了,確實是只有川芎、歸身、白芍、姜活、炙甘草、阿膠一類的保胎藥劑,連參芪這些略猛的補劑都不見。用這些藥,對孕婦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決不至於因藥小產。”
“你看仔細了?!”
未待郎中回話,福晉冷冷的聲音傳來:“王爺一定是要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