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這溫家兄妹惡搞起來,真假直叫人拎不清。

劉大小姐不知那些少爺公子笑什麼,不過一會,閨秀中就有人領會過來,頓時就黑了臉面,既氣惱劉大小姐自作聰明,又惱火那位好兒小姐竟然順杆子上爬,把她們都給嘲笑了。

劉大小姐一時語塞,她從沒遇到過這麼歪理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溫大小姐在旁惱道:“你強詞奪理,你當我們都那麼好矇騙?像你這樣的人,指不定是打哪偷混進來的。”說罷轉向辛二小姐道:“麗榮,快把這個潑賴趕出去了,沒得汙了大家的耳朵。”

好兒笑吟吟,面不改色,辛二小姐搖頭道:“那可使不得,回頭我爹和我娘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溫大小姐氣得小臉通紅,張嘴還想說什麼,好兒上前一步,笑容可掬道:“若是我對出了剛才的詩句……你敢跟我下賭注嗎?”。

溫大小姐譏諷道:“就你這樣的也能對出剛才的詩句?”

好兒不急不惱道:“你若敢下賭注,我就能證明就我這樣的也能對出剛才的詩句。”

劉大小姐很看不慣對方的雲淡風輕,道:“博翎,算上我一個,跟她賭!”

溫大小姐有老表支援,氣壯道:“賭就賭!”又回頭看向其他閨秀,“你們誰願意下注?”

“我把寶押你身上。我下注十兩銀子。”一個小姐笑說著,站到溫大小姐表姐妹身旁。

好兒馬上對平卉道:“平卉,快執筆記下各人下賭注的數目。”

“是,小姐。”平卉快步走桌前,提筆鋪紙記下。心中暗笑,小姐真是玩都不忘賺錢。

“博翎可是有才女美名,我賭你贏,下注二十兩。”又一個站到溫大小姐身邊。緊接著,其他閨秀紛紛做出選擇,無一例外地都站到溫大小姐那邊,辛二小姐左右看看,笑呵呵道:“還缺個裁判,我來做裁判。”

“真是狡猾!”劉大小姐低低地說句,眼底飛快閃過鄙視。

好兒又看向對亭的青年才俊,朗聲道:“眾位少爺,你們可要下賭注?”

四兒舉手道:“她們都賭你輸,我就賭你贏吧。我下一百兩。”

幾個同窗包括小樹在內,紛紛舉手表示支援好兒小姐。剩下的部分人,分成了兩撥支持者。

溫大小姐道:“你若輸了,任由我發落。”心裡惡毒地想,哼,到時候先揍你個滿地找牙,再把你那身好衣裳撕了,臉上剜幾刀,最後扔出京城外,敢進京城一步,就取你小命!

好兒甜美一笑,“好啊,同樣地,你若輸了,也任由我發落。”心裡冷冷道,我就等著你上鉤,一會有你哭死的時候!

好兒便道:“麻煩哪位把剛才的上句詩給複述一遍?”

之前出詩對的那人便道:“一別之後,兩地相思,只說是三四月,又誰知五六年,七絃琴,無思彈,八行書,無可傳,九個連環從中折端,十里長亭眼望欲穿,百相思,千懷念,萬般無奈把郎念。”

“果然好詩句!”好兒一聲讚賞,腹中已有下句,淺笑微掛,轉身走到臺前,從中拿了一小塊玫瑰點心,朗聲道,“萬里挑一,千金之體,”

停下,咬一口點心。咀嚼嚥下,平卉適時端來小杯茶,喝下。

接著道:“追求者百十個,成親在九八年,”

再咬一口點心,吞嚥,喝茶。

無視有人翻白眼,繼續道:“七行淚,忍不流,六滴血,視不見,”

轉身看向溫大小姐,似笑非笑往下道:“五次身孕化作烏有,四世同堂成為想念,三番催,兩次勸,一紙協議把婚離。”

一時間,周遭鴉雀無聲。

男子眼帶驚羨,女子滿含嫉妒。

“好詩!好詩!真是絕了!”小樹帶頭鼓掌,霎時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