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雲妃哭紅了眼,抱著君千瑞跪在一旁,鄭太醫剛剛為皇上包紮了傷口,手臂中了一刀,皇帝見雲妃跪在地上傷心落淚,他抬手將她扶起,“好了,此事與你無關,你若是再哭下去,哭懷了身子,朕可是要心疼的。”

“皇上,是臣妾的錯。”雲妃順著皇帝的手起身,捏著絲帕輕輕地擦拭著他額角的汗珠。

皇帝見雲妃這般貼心,低聲道,“你好好照顧瑞兒。”

“是。”雲妃應道,便安靜地立在一旁。

太后見皇帝對雲妃這般地寵愛,雙眸微沉,抬步上前,“究竟發生了何事?”

“母后。”皇上隨即起身,雲妃連忙起身將君千瑞遞給一旁的宮女,而後扶著皇上。

“刺客呢?”太后冷聲問道。

“逃了。”皇帝沉聲道,“母后,不過中了一刀,不礙事的,今兒個乃是您的壽宴。”

“哼,壽宴?哀家這壽宴過得還真是熱鬧,先是死了一個孫兒,另一個也差點,現在可好,連皇上你也受傷,這等壽宴不過也罷。”太后雙眸冷凝,冷冷地掃過一旁的雲妃,而後看到立在自己身旁的惠妃。

想起適才慕梓煙與章仚那琴簫和鳴的曲子,似是想到了自己入宮之後的畫面,這一刻,心緒難平,她之所以憎恨雲妃,只因雲妃跟她那疼愛的妹妹太相似,同樣的狐媚樣。

雲妃深知太后不喜她,故而在面對太后的時候,她只是垂眸不語,只要皇上在,她便無礙。

惠妃在跟進來時,看到皇上對雲妃那般地溫柔寵溺,連帶著那語氣都是那般地輕柔,想她入宮這些年來,在外人看來,皇上對她極好的,盛寵不衰,可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怕是隻有她自知曉當中的滋味。

她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罷了,可是,他卻不曾將溫柔給她,而是給了面前的這個女人,這讓她怎能不恨?

太后輕輕地拍著惠妃的手背,低聲道,“此事交給京兆尹查辦。”

“母后放心。”皇帝說道,“此事孩兒下旨,讓京兆尹徹查。”

“恩。”太后低聲道,“今兒個也算是盡興了,哀家乏了,外頭便讓散了吧。”

“是。”皇帝上前,“孩兒送母后回宮。”

“不了。”太后低聲道,“惠妃送哀家便是,你還是保重龍體。”

“是孩兒讓母后操心了。”皇帝也未料到,今夜乃是太后的壽宴,竟然還招惹出如此多的不痛快,他眸低溢滿幽光,等太后離去,轉身看著雲妃,“今夜,朕便陪著你。”

“皇上。”雲妃感動地看著皇帝,小心地扶著他坐下。

太后自離開之後,便未回來,只讓張喜前來,眾人亦是各自散去,慕梓煙正欲離開,便見張宗走了過來。

“張大人。”慕梓煙微微福身。

“慕大小姐留步。”張大人看著慕梓煙,“好請慕大小姐隨本官前往京兆尹府衙一趟。”

“好。”慕梓煙並未問緣由,而是低聲應道。

蘇沁柔與侯依依起身,“我們也要去。”

“二位妹妹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慕梓煙這她二人淡淡地說道,淺笑著看向張宗。

張宗遞給慕梓煙一個眼神,二人算是心照不宣,而後便一同離開。

齊氏上前,慕凌軒已經走了前來,“娘,孩兒送您回府。”

“煙兒……”齊氏不放心地說道。

“無妨的。”慕凌軒低聲說道。

“恩。”齊氏見慕凌軒如此說,便微微點頭,一行人排隊離開皇宮。

慕梓煙坐入馬車,呂娘子自是一同,蘇沁柔與侯依依不放心,便偷偷地跟在了後頭,呂娘子低笑道,“瞧瞧,這兩個丫頭成了你的小跟班了。”

“由著她們吧。”慕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