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念在你跟著寡人幾十年,你如今早已經身首異處。”君驁轉眸冷視著他說道。

“是。”張喜很清楚君驁的性子,他喜怒無常,高深莫測,更是能夠窺探人心,他上次所為,在君驁的心裡已經掀起了波瀾,怕是日後也不會徹底地相信他。

不過張喜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故而如今便也只是照舊跟著,其他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他已經活得夠久了。

皇宮內,慕梓煙帶著君千瑞正下了皇攆,前往勤政殿,而君千勍也一早便等著二人,待看見二人入內,便正襟危坐與龍椅上。

君千瑞入內之後,與君千勍之間並無太多的交集,對於他的禪位,君千瑞是感覺到驚訝的,如今兄弟二人相見,也只是各懷心思。

君千勍有著自己的執著,而君千瑞也有著自己的謀算。

慕梓煙微微福身,“參見皇上。”

“你我之間不必多禮。”君千勍淡淡地說罷,接著又將目光落在了君千瑞的身上,緊接著說道,“十二皇弟,多年未見,倒是長進了不少。”

“臣弟參見皇上。”如今君千勍還是皇上,故而君千瑞也不能越了過去。

君千勍看著君千瑞這般地從容,不卑不亢,對他也是規規矩矩的,他雙眸微動,便將目光落在了慕梓煙的身上。

也不知怎得,君千勍看著這樣的君千瑞,總是覺得他的身上有慕梓煙的影子,這份氣度著實太像了。

慕梓煙低笑了一聲,“皇上,可是要我回避?”

“不必了。”君千勍也隨之一笑,這是沒有摻雜任何利益的笑容,似是原本的君千勍本應該便是如此,他的骨子裡頭也有著慶王那般的自在與敦厚吧,只是這些年來在太上皇兒薰陶之下,收斂了那本該有的性子。

跟著慶王,自然是有了慶王的性子,其實真正的君千勍才理應當是如此。

慕梓煙開始重新審視起君千勍來,多年未見,他變得越發地英俊挺拔,以往臉上總是帶著陰沉的冷意,可是如今反而帶著單純的淺笑,其實,他也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怪不得瑜安郡主會對他那般地死心塌地,直至最後,寧可死在他的手上,也不願意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來。

也許,瑜安郡主是見過這樣的君千勍的,只是後來他們都變了,變得物是人非,不過,慕梓煙卻明白,瑜安郡主的死,對君千勍也有著莫大的打擊。

慕梓煙沉默了良久,似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也變得豁然,只是低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在一旁聽著。”

“好。”君千勍點頭道,接著又將目光落在了君千瑞的身上,“十二皇弟,待你登基之後,我便回自己的封地。”

“好。”君千瑞爽快地應道。

“你要下一道聖旨,倘若沒有你的傳召,我永不踏入京城。”君千勍繼續說道。

“好。”君千瑞知曉這對於他來,對於自己都是最好的結局。

慕梓煙看著君千勍,知曉他這是徹底不想再做原來的君千勍,想要拋卻所有,只想做一個閒散王爺。

“那好,我便將大焱交給你了。”君千勍說罷之後,便與君千瑞細說了一番,直等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君千瑞便留在了皇宮。

慕梓煙便也跟著留了下來,次日,君千勍便帶著君千瑞入了金鑾殿,正式地禪位,而君千瑞也正式地登基,三日後舉行登基大典。

如此快的速度,卻也沒有給其他人反應招架的餘地,更甚至與,君千皓得到訊息,君千瑞已經登基了。

北焱,君千皓盯著那密函看了良久,雙眸閃過幽光,轉瞬間恢復了平靜,其實他一早便看出了君千勍無意與皇位,故而他才會冒險前去大焱,原本想說服君千勍將大焱讓給他,未料到慕梓煙出現了,而他自然也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