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哄好了後一句沒提。

卡娜那一下午都不安著,夫人不說她,是不是要把她趕走,換依娜來啊?這一想就慌又急,直接跑夕夏面前跪著了,聲聚淚下:

“夫人,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您罵我吧,您打我也行,您別趕我走,夫人……”

夕夏有點懵,拉她起來,“怎麼了這又?誰說要趕你走了?我是這麼不講理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天跟我了,不是故意的我怎麼會罵你?果兒從床上滾下來,誰都沒料到,這事兒不能怪你,起來吧。”

“夫人,您真的不怪我啊?”卡娜還不放心,又問了句。夕夏看著卡娜,這姑娘怎麼這麼不信人呢?她人品就這麼差啊?

一下午過去,夕夏看著這個點兒陸海軍該下班了,把孩子放推車裡,帶著卡娜準備出門買菜去,可這時候扔在屋裡的電話響了。

卡娜在門口等著夕夏,見夕夏久久沒出來,又推著果兒進去,看夕夏有些發愣,忙問,“夫人怎麼了,誰的電話?”

“醫院。”夕夏說了句,卡娜不明白,夕夏說,“她爸受了點傷,在做手術。”

夕夏還納悶了,怎麼就受傷了?還躺進了醫院,早上不都還好好的人嘛,這一天不到,怎麼就進醫院了。把孩子抱起來,換了雙鞋,讓卡娜帶著包,說,“走吧,去醫院一趟。”心裡不斷想,這人搞什麼呢?

夕夏到的時候盛夏已經在了,魏江小子也在。夕夏問,“怎麼回事?”

盛夏也不知道,陸海軍給他打電話時沒說,就讓他來醫院一趟。夕夏眼裡閃過擔憂的神色,盛夏安慰說:

“因為沒什麼大事吧,聽醫生說,只是手指受傷了,在做手術。”

夕夏點頭,她接到電話就是這麼說的,可手指怎麼受傷了?難道是他今天進廠子了?被機器傷的?要只是擦破點傷口遠遠不到進醫院吧。

夕夏這剛到,那邊黎子上了洗手間出來,一看,眼前一亮,揚起笑走過去,“姐,你來了。你看吧,還是我們這些當家人的好,陸海軍受了傷來醫院的家屬就我們了,姐,還是一家人親,你說是吧?”

夕夏不明白黎子這為什麼又突然示好了,魏江小子看他媽出來,伸手要他媽抱。黎子結果兒子,和夕夏一站,頓時她的優勢就出來了。

瞧見沒,她的兒子是自己親生的,是真真正正帶把兒的兒子,可雲夕夏呢,不說是個丫頭片子了,就是丫頭也還是別人生的。這長得漂亮能有幾個用啊?

夕夏沒心思管黎子心裡想什麼,就看著手術門什麼時候推開。

黎子想了想,得,指望盛夏自己說那得等什麼時候?等他開口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都餓死了。還是她臉皮子厚點開口吧,反正為了兒子,她是什麼都能做的。

“姐啊,我們家盛夏上岸來還沒找著工作,要不,你看,你跟老闆商量下,讓他還進廠子裡去找個活兒?反正他也多少會,要跟著別人做,應該很快上手。要他去做別的,那準不行,他沒學歷也沒經驗,誰要啊,只能去那些工地上抗東西,搬東西,幹那些體力活兒。可盛夏那身體,你也是知道的……”黎子說著。

夕夏沒看黎子,側頭看盛夏,臉色不太好,問,“沒找著事做?”

盛夏低下頭去,夕夏有些生氣,又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黎子那立馬又搶話了,抱著魏江小子擦夕夏跟前說,“我就是這麼勸著他的啊,我說別把我們姐當外人兒,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像陸海軍這手傷著了,還不是首先就跟我們打電話了。我們是一家人嘛,可他不聽啊,總說不好不好……姐,你說這一家人的,有什麼不好,相互幫襯著點兒,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嘛。”

盛夏瞪了黎子了一眼,看他姐說,“姐,你別管了,我自己能找著活兒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