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野戰!”夕夏一張臉怒漲得通紅。

看著野戰轉身,夕夏急急大聲說,“我就算答應了你,你這樣也威脅不了莊孝,他並不是非我不可!”

野戰頓了下,“他不是,我是!”

夕夏愣住,什麼,意思?

野戰忽然有些頹然,轉身看她,眼神卻在接觸她的時候飄開,“我無力跟你解釋這些,我說了你也不信,我的目的就是要攪亂莊孝的婚禮,你,只能是我的新娘,明白了?”

“夕夏別固執,你的一時猶豫,可能會送掉你弟弟的性命。我是不會為難他,我們結婚後,你弟弟就是我小舅子。可我不擔保在你答應結婚之前,他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兒出來,比如,反抗、逃跑……”他走近她,壓低聲音再說:

“你應該知道,被抓回來是怎麼後果……你不會希望他吃皮肉苦吧,是嗎?”

“盛夏在哪?”夕夏仰頭,怒問,精美的眼妝蓋不住眸裡的憤怒和恨意。

野戰看著她,沒有答話的意思。

“你……”不知道是怒極了還是怎麼,她伸手大力朝野戰推去,全力使出,而野戰卻也只僅僅是後退了兩步然後穩住,在她發瘋完後抬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

“上樓把這身衣服脫了,我看著礙眼!”野戰冷冷的說,“你可以拒絕,但你也要知道,拒絕的後果。別妄想我會做好人,起了同情心就放了你弟弟。”

野戰鬆開她,自己走向沙發坐下,長腿交疊,背仰靠在靠背上,神情冷漠,沒有要再理會她的意思。

夕夏轉頭看向野戰,心裡是恨極了。她現在該怎麼辦?讓她背叛莊孝嗎,在今天這樣的時候?狠狠的看向沙發上的陰冷男人,咬牙切齒的詛咒,他怎麼不去死啊--留在世上只會禍害人間!

夕夏氣過頭了,站在原地站了近兩小時,腿都麻了。

她需要先冷靜,這樣的自己根本沒辦法想該怎麼做。她到此刻還不明白,野戰究竟是為了打擊莊孝才用盛夏來威脅她,還是真是為了她。放在野戰身上,前者可能性太大了,為了她--基本沒可能。很荒唐啊!

可野戰時不時透露的意思,那就是奔著她去的,可她不信野戰的目的會這麼單純。

無論怎麼樣,她一定要儘快和莊孝聯絡上,對付野戰,她根本就沒辦法。

可身邊沒有任何能與人聯絡的東西,也不知道這是哪裡,怎麼才能和莊孝通話?她相信她和盛夏都不見了,莊孝一定會猜到有事發生,希望他能找到她,或者先救出盛夏。

她現在能做的是什麼?

在等著莊孝找來前保證盛夏和自己的安全,穩住野戰。

雲夕夏是理智的,氣怒過頭了會沒辦法判斷事情,可冷靜下來就會把事情一點一點的理清。

夕夏抬眼看向野戰,野戰挑著腿神情怡然自得,恰好也抬眼看向她。在看到她臉上的怒氣不復燃時輕輕笑了,想清楚了更好,她的選擇不會讓他失望的。

夕夏提著裙襬轉身往樓上走,這麼美的婚紗,莊孝還沒看過她穿呢,以後會有機會的。

樓上就是一間大臥室,所有功能都隔在房間裡面,夕夏開啟衣帽間,各式女裝長長一排整整齊齊的掛在裡面,夕夏驚訝了一秒,走進去,手在衣服間來回,竟然全是她的碼。

夕夏拿了件簡單的衣服,手開始脫衣服的時候突然想起莊孝說過,幹他們那一行的都有職業病,進入一個房間會潛意識裡就檢查屋內有沒有監控。那意思也就是說他們自己會在屋裡裝那樣的裝置,所以才會警惕別人。

夕夏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似乎挺合情理,沒有別的什麼東西,這才開始換衣服。

樓下廳裡野戰看著鏡頭裡的女人謹慎的樣子頗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