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緊著辦了事兒後,就去醫院,再忍忍,嗯?”

“不要……”夕夏抓著他領子,撒嬌耍渾不是她不會,那是得對人的,這個,眼下這……

“你都不關心我的……口口聲聲要我試著接受你……要是莊孝……”咬著聲兒出口,可勁兒的裝。要裝誰不會啊,聽那聲兒,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野戰濃眉緊皺,心也被狠狠紮了下,“好好,我們先不去了,先休息?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嗯……可能是昨晚沒睡好,起來就頭疼了……”還裝呢。

野戰還真沒往別處想,當然也知道她這是故意耍渾,不過野戰這人太自負了點,以為她就是試探他的底線,故意跟他鬧。野戰是想,要給女人養出點兒小脾氣也是可愛的,總比以前她對著他永遠是那張冷冰冰的臉子好得多。

野戰抱著她坐下,手輕輕給她揉著太陽穴。

野戰本是個莽夫,可現在越來越知道該怎麼溫柔,怎麼呵護一個女人,這對野戰來說是多大的進步?

“叫醫生過來吧……”野戰說著去拿手機,可別在皮帶上的套子空了,他頓了下,是覺得有些不對,本來身上的重量或者外在物少了,對他們這種專業受訓的人來說是很敏感的事,可今天不同,野戰那一腔心思全在夕夏身上,緊跟著又接到底下人傳來的資訊,所以忽略了這一點。

“手機呢……”野戰不自覺的低聲而出。

夕夏一聽立馬慌了,伸手圈著他的脖子貼著,低低的說,“其實也沒多大事兒……你抱抱我就好了……”

野戰頓了下,再被情所迷現在也察覺出了些不對勁,垂眼看她,她的臉貼在他胸膛,他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和眼神。

野戰依言抱著她,心底卻不得不仔細想想,今天的她,是不是熱情過分了?

夕夏心裡也不安,不知道莊孝能不能找到這裡來,更不知道莊孝什麼時候才來,她只能託得住這一時,萬一野戰得知盛夏被莊孝救走了,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那時候她就危險了。

夕夏還不知道野戰到底是什麼目的,是因為她,還是奔著莊家或者莊孝去的。可無論哪一點,野戰知道盛夏被救走,都不會再這麼順著她。所以她有些慌,如果他非要下一刻就去領證兒,她真不知道該怎麼搪塞。

野戰抱著她心裡在猜測她此刻的目的,明明答應去民政局,可現在又願去。原因有兩個,一是心裡還在猶豫,是不是該為她弟弟放棄莊孝。另一個,那就是她已經知道她弟弟的被救走的事。

如果後者…不,應該不可能,她若知道她弟弟已經不在他手上,或者她弟弟的情況,她現在都不會這樣對他。眼下的她,對他明顯是有討好的成分在。

無論前後者,野戰都不能再遲疑,事兒一定得儘快辦了,否則夜長夢多。

“好些沒有?我們出門吧。”野戰要站起來,夕夏急了,從他身上滑下來,手還抓著他領子。

“我去下洗手間,你等我。”她望著他的眼神脈脈含情,臉兒嬌嬌媚媚,聲音又柔又輕。

這模樣兒的她,他能拒絕?

幾乎是條件反射下的點頭,然後眼神直直的盯著她上樓。

夕夏轉身那一刻額間冷汗直冒,怎麼辦現在?

野戰盯著時間一分一分的走,上樓在門外敲門,“夕夏,好了嗎?”

“沒,沒……等等……”夕夏在裡面磨蹭,野戰靠著門站著,看著時間五分鐘過去又敲門:

“夕夏……”

“好了,好了馬上好了……”夕夏慌慌按了沖水,看了下鏡面,告訴自己要鎮定,然後才開門,小臉相對。

“還好嗎?”野戰擔心的看著她,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夕夏點點頭,野戰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