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他終於體會到自己活著的價值。

他也可以成功的,他也可以受人尊重的。

而且,最主要的,他現在看雲夕夏,竟然沒那麼討厭。

才結婚的時候,他也怕雲夕夏會想不開自殺,可也會毫不猶豫對她動手,有感動,可心底的恨卻消釋不了,所以會對她動手。

現在吧,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好,平凡而充實,時刻覺得自己被需要的感覺真的很好。而且,他覺得把雲夕夏虜到火利來,是很明智的選擇,雲夕夏的才能足以勝任火利島女主人。

再回島上是肯定的,可是這時間,陸海軍有些猶豫了。起初是活力島需要她,可現在,他覺得有她在,他那心能靜下來認真做事。

一直迴避著她問起上岸的話題。

陸海軍收起神思,說,“快吃吧,看你瘦得像什麼了。”

夕夏淡淡笑著,覺得無所謂,瘦點沒什麼不好,走路輕盈啊。端著碗大口吃起來,一聞到這香氣,才覺得是真餓了,興許剛才是餓過頭了,這時候食慾又被食物勾了回來,傻樂著,“還真餓了。”

“你在畫什麼?”陸海軍問。

他們現在相處挺正常的,應該說是挺平靜,沒有任何摩擦,以前有很多話會掖著,而現在能平靜的說出來。

夕夏掃了眼,白他一眼,說,“看不懂啊?看不懂就對了,我可是抽象派的佼佼者,要是畫的東西有人看懂了,那就不對了。”

陸海軍不以為意,轉身坐在床上,他們現在也能偶爾平靜的說上幾句,不會像才開始那樣雙方言語裡都是夾槍帶棍的。

夕夏覺得,真的沒有什麼是時間磨平不了的,她本來就是個挺能看開事兒的人,二十幾年的獨立生活給她最大的優勢就是在陌生環境裡存活下來,她有很強的適應陌生環境的能力,或許這就是草命吧,擊不跨,卻也強大不起來。

夕夏幾口吃完,摸了摸暖暖的胃,竟然有一絲饜足的感覺,有滿足感。能在她餓得頭腦發暈的時候,及時遞上一碗熱騰騰的食物,這是雪中送炭,再沒什麼可比的了。

碗擱一邊,回頭看陸海軍,揚起笑容說,“謝了啊陸先生,好事兒都做了,不如做到底,這碗你也給洗了吧。”

夕夏對他眨眨眼,陸海軍心裡漾起了一絲莫名的漣漪,起身滿臉嫌棄的說,“別對著我笑,你這臉瘦得跟猴兒似地,難看死了。”

夕夏登時笑不出來了,側身往衛生間裡的鏡子瞄,難看嘛難看嘛?她覺得一直都天生麗質啊,回頭看陸海軍,瞧見他眼底那抹戲謔時明白了,這人就是故意的吧,嫌得他--

“廠裡還有事兒呢,陸太太你忙你的,有什麼需要告訴我,我讓人給你送過來。”陸海軍端著空碗說。

陸先生是很平常的稱呼,甚至是有些淡漠和疏離,可和陸太太放在一塊兒那意義就大不同了。

夕夏也意識到了這點,抬眼看他,對上陸海軍眼裡莫名的神色。夕夏眸色微微暗下來,淡淡的笑了下,然後坐下來拿著炭筆繼續畫。陸海軍轉身看了她一會兒,出去了。

陸海軍在想,不知道她有沒有完全接受這裡,接受島上這些需要她的人們,如果她和他一樣,有同樣的使命感,他就不擔心再見他們時,會再起什麼波瀾。

陸海軍現在很認同剛開始時雲夕夏說的話,他們男人只見的爭鬥,何苦拉上她一個女人,還硬要賠掉她一生的幸福。和他結婚,不是她想要的。

不過這個女人何其強大啊,連他都沒想到,她會逆來順受得這麼快。當時那樣的狀況,是把她逼上了絕路。她和莊孝的婚期兩次向世人公佈,卻兩次被人劫走。這次她再沒有任何未來,卻被她挺過來了。

他想,她才是強大的,因為她離開任何人都可以活下去。旁人看來這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