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

燕棠聽到這裡看了他一眼。“她也這麼說?”

“姑娘今兒整日都在營署待著沒離開,王爺羽箭被換的事情暴露之後,也是她率先做出反應。”

黎容望著他,不緊不慢道:“兵器庫典史是個老油條,怕是沒有聽說過姑娘的渾名,想耍滑來著,也差點被勒斷了脖子。”

燕棠轉過身來。

黎容卻忽然岔開話題:“王爺覺得會不會是楚王?”

燕棠凝眉:“他沒有理由這麼做。而且就算是他,他也犯不著再揹著我的箭追隨我,故意不給我。”

說完他又道:“你倒是把話說完,她還怎麼了?”

黎容道:“王爺既然想知道,為什麼又避著不見?”

燕棠定望了他一會兒,扭頭看向一旁魏真。

魏真早就憋不住了,看了眼黎容,旋即竹筒倒豆子,把來龍去脈全給說了。

然後道:“姑娘為了王爺,急得不得了。那楚王追著姑娘搭訕,姑娘都沒有搭理他,而是一門心思全放在如何幫王爺送箭上。

“後來楚王自行進了圍場,姑娘就招呼起幾位小爺四處收集證據。

“王爺,小的覺得有戲呀!”

他激動得只差沒搓起手來!

燕棠看看他又看看黎容,緩慢地清了下嗓子。

……戚繚繚到了燕棠住處,見院裡沒人,便直接進了屋,剛到廡廊下就見黎容丘陵還有魏真他們齊刷刷出來了,一個個愁眉苦臉活似他們家主上罹遭大難。

“這怎麼回事兒?”

她可沒聽說燕棠受了什麼了不得的傷。

不過遇上狼群的事兒倒是隱約從燕嘴裡聽說了一嘴,但是不是說他們把狼都殺完了嗎?

黎容面色一言難盡。

她就看向憋不住話的魏真,魏真果然說了:“王爺今兒殺狼受了傷,手上背上全都是,可慘了。”

戚繚繚狐疑道:“有這麼嚴重?”不是回來還去見了皇帝?

魏真擰巴著臉點頭,指了指屋裡。

戚繚繚就進了屋。

燕棠盤腿坐在炕上,手腕手背果然露出好幾道血痕,自己正拿著藥膏在塗抹,不光如此,臉上也青腫了一小片,靠近左嘴角的地方,青了不大不小的一片。

“怎麼成這樣了?”她愕然走過去。“怎麼臉還傷了?”

燕棠別開臉,不讓她看。

她就爬上炕,迅速把他掰過來。

這一看就樂了,打從六歲起認識他到如今兩世,還真沒見過他這副模樣。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地能跟平常那完美精緻的富貴王爺相提並論嘛!

燕棠莫名生惱,深深瞥過去:“好歹大家都是鄰居,我受傷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

戚繚繚捏著他下巴,盤腿笑起來:“還有心思跟侍衛們合著夥唬我,可見是傷的不重,我幹嘛要擔心!”

燕棠見心思被戳穿,也懶得裝了,把藥放下,說道:“你怎麼來了?”

“看看你唄。”戚繚繚扭頭打量著他這屋,信口道。

目光轉回來時看到他血痕縱橫的手背,只見傷口雖然不深,但橫七豎八的也挺恐怖的,在素日保養極佳的他身上,也是極罕見了。

遂道:“真是可惜了這手……有沒有祛疤的藥?”

“我一個男人,用得著去什麼疤?”燕棠任她接過紗布沾藥塗抹。

“那將來就不好看嘍!”戚繚繚說。

他頓了下,然後下地走到立櫃旁,另拿了只藥往手上抹。

戚繚繚看著他背影,忍不住走過去:“我幫你塗!”

說完一手托住他修長又沒什麼骨節的手掌,一手接了藥細細地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