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干擾,她伸手逐一從錢錦程五臟按壓過去,手法嫻熟,伴著按壓,孩子發出一聲高過一聲的痛苦哭號。

這時候沒有現代的那些儀器,便只能用手,即便瞧著錢錦程已經蒼白的小臉,陳悠也只能繼續下去。

半分鐘還沒過去,陳悠的額頭已經滿布了冷汗,外間的爭吵和裡面孩子難過哭喊,讓她幾乎分散了意識。

這時唐仲連忙提醒了她一句,陳悠這才回神,深吸了一口氣,盡力聚集起自己的精神來。

隨著陳悠的按壓,孩子一聲聲喊著疼,外面的錢老太爺更是大聲罵了起來,“你們不能這麼折磨我的曾孫!都讓開,我要把錦程帶回去!”

聽著孩子這麼悽慘的哭聲,誰又能心狠,陳悠也非常不忍,可是現在除了這樣,根本就沒別的法子,若是不及時查出是哪裡受了內傷,就算是藥方都不好下。

如果臟器內的淤血嚴重,甚至要考慮開腹手術,只是條件簡陋,而陳悠如今又失去了那種能力,若真是這樣,恐怕陳悠也不敢貿然動手。

當陳悠的手按到錢錦程胸腹處的某一處時,錢錦程發出一聲更悽慘的叫聲,陳悠便知道差不多便是這兒了。

確定了體內傷處,唐仲立馬給錢錦程喂下鎮定和止痛的湯藥,這種驗傷的過程有些成年人都受不了要疼暈過去,別說只是一個*歲的孩子了。

這是唐仲特製的方子,加上賈天靜從劉太醫那學的針法,喝下去的湯藥在血液中迴圈的很快,錢錦程身上的痛覺很快就淡化了,一旦疼痛減輕,錢錦程就疲憊的昏睡了過去。

陳悠給錢錦程號了脈,將他的左臂放進被子裡蓋好。

唐仲和賈天靜各自給錢錦程診了脈之後,幾人互相看了一眼。

陳悠開口:“脾臟破裂。”

唐仲和賈天靜同樣點點頭,雖然兩人方才沒有親自給錢錦程檢查,可是全程在一旁觀看,又都號了脈,也都大致猜到了錢錦程是傷了脾臟。

“而且有內出血的現象,不過現下看來還不是很嚴重,若是配了專門的方子加上靜姨的針法,應該能控制得住,且及時止血。”

這是這次救治唯一值得慶幸的了,萬幸錢錦程沒有嚴重的內出血,不然非做開腹手術不可。那時,陳悠可真是沒有一成把握了。

唐仲與賈天靜也贊同陳悠的判斷,賈天靜轉身就給錢錦程施針了。陳悠大大地喘了口氣。

外面片刻沉靜後,更大的聲音傳來。

錢老太爺隔著一扇門許久未聽到裡面錢錦程的叫喊聲,臉色刷的一白,“錦程的聲音怎麼沒了!”

他拿起柺杖就要朝著門砸,被秦長瑞一把攔住,“錢老太爺,你這是在害你的曾孫!”

多年來,還沒有人敢對他這個老太爺這樣說話的,錢老太爺身子往後踉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在地,被身後的小廝扶住。

指著秦長瑞的鼻子,就要將手中的蛇頭柺杖朝著秦長瑞砸去,恰被身後的聲音一喊,這才不甘的放下手中的柺杖。

“爹,你做什麼!”站在房門口的是錢大老爺,秦長瑞之前派人去通知他的。

他這一進來,就瞧見自己老爹拿著柺杖就要砸人!

錢大老爺無奈極了,高聲制止後,三兩步走到錢老太爺面前,“爹,你這是幹啥,這裡可不是咱們錢府!錦程這還在傷著呢!”

一屋子人都鬆了口氣,這錢老爺終於看起來靠譜多了。

錢老太爺哪兒容易這麼妥協,“你個畜生,心裡還有錦程嗎?來的這樣遲,也不瞧瞧方才裡面錦程是怎麼被人虐待的,竟然上來就攔著我!老子瞧你年紀是越活越回去了!”

錢老爺尷尬無比,在這麼一廳的人面前,尤其還大部分都是外人,五十多歲的人了被自己的親爹罵畜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