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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十之六七,打鐵趁熱,再治一次就好了。”張玉虎不便推辭,說道:“陰小姐,我不知怎樣報答你的大恩。”又問道:“劍虹呢?怎麼不見她來看我?”陰秀蘭不得不說道:“龍姑娘,她、她已經走了!嗯,這是她給你的信。”張玉虎失聲叫道:“什麼,她已經走了?”接過了信,馬上拆開來看,陰秀蘭心中忐忑不安,但見張玉虎一面讀一面顫抖,忽地神色大變,叫道:“不對,不對!這不會是真的,不會是真的!”
陰秀蘭驚道:“張舵主,你,你,你一一你要什麼?”張玉虎一躍而起,叫道:“我要去見虹妹,我要當面問她!”陰秀蘭急忙攔著房門,說道,“不行,你還未痊癒呢,再說,龍姑娘也己走得遠了!”張玉虎雙眼通紅,頭筋暴漲,竟似完全迷失了理智一般,忽地雙掌一推,大聲喝道:“不要攔我!”陰秀蘭見狀不妙,逼得出手點他的穴道,張玉虎的武功雖然遠勝於她,但一來神智迷糊,二來大病初癒,一閃沒有閃開,剛剛被她戳中了惱後的昏睡穴。
陰秀蘭吁了口氣,將他輕輕搬回臥榻,用金針挑破他的中指,給他放血。陰秀蘭點他的昏睡穴,實在是迫不得已,要知他體內的毒氣質尚未去盡,突然大受刺激,過份傷神,毒鬱於心!那就更難治了。朝陽從視窗射了進來,射在張玉虎的面上,他臉上的黑氣已褪了十之七八,在朝陽渲染之下略顯暈紅,雖是病容惟悴,仍未掩英俊丰姿,陰秀蘭俏立床前,凝望了好一會子,這是她曾經極度傾心的人啊,但是他的心卻並沒向著自己,這時陰秀蘭所感到的傷心,實不在剛才的張玉虎之下。她本來還存有一線希望的,希望在龍劍虹走後,張玉虎會漸漸減輕對她的懷念,但看了張玉虎剛才那番舉止,那副神情,這僅存的一線希望亦幻滅了。
陰秀蘭眼光一瞥,見那一紙信箋被張玉虎壓著,露出一角。陰秀蘭將信箋輕輕抽了出來,她本來無意偷看別人的私信的,但一念好奇,龍劍虹的字跡映入了她的眼簾,她終於禁不住看了。只見那信上寫的是:
“虎哥親覽:知兄病體,痊癒有期,喜慰何極。今早匆匆就道,未及告別,兄在病中,妹遙遠離,不情之處,甘怨無辭,蓋妹實有苦楚在也!憶昔萬里同行,幾番離合,承吾兄推心置腹,患難扶持,人生得一知己,尚有何憾?但有一事未為兄所知者,今日不得不為兄告。妹在襁褓之時,母氏曾許婚於鄰家之子,其後屢經離亂,音訊斷絕,生死未知,妹亦不以為念矣。誰料日前鳳姐見告,雲彼人流落江南,吾母已訪得確息矣。夫指腹之約,貧賤不移,況彼在患難中乎?妹今擬先返天山,聽命家母,隨後即將同往江南矣。望吾兄不復以妹為念,珍重,珍重。”
陰秀蘭嘆口氣道:“怪不得張玉虎急成這個樣子!嗯,這是真的嗎?”她心竅玲瓏,將這封信加以琢磨,猜到了龍劍虹的用意,心道:“這一定是她為了要斷絕張玉虎的痴念,故意騙他說已訂了婚的。呀,龍姐姐,你為了我也未免用心太苦了!”一顆淚珠滴了下來,溼了信箋一角!正是:
為感良朋心事苦,可憐清淚溼青衫。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二十八回 灑淚別情郎 命途多舛 孤身逢惡少 際遇堪悲
陰秀蘭獨自徘徊,思如潮湧,她想起了母親贈藥的那番心意,也想起了母親悲慘的一生。“媽受了命運的折磨,不能與她所喜歡的人結合,她一生一世都懷念著他;我爹迫她成婚,生下了我,結果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