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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青無言以對。無可厚非,他珍若璧寶的,在他人看來則可棄若敝屣,他可以要求別人愛計然,如他愛她那般嗎?那個病弱的這生,只活在他一個人的記憶裡吧。
他深愛的她哪兒去了?她不要他了嗎?她說過不放棄他是假話嗎?她怨怪他們之間的一場相愛嗎?她恨他嗎?
計然,如果你恨我,我要你當面說給我聽,不許逃!!!
所以,系青繼續找計然,繼續墮落……
這個夏天,懷奶奶早上在水池邊洗衣服的時候,常常想起,她的大孫子曾經在這個地方,幫家裡人洗衣,忙得熱火朝天的樣子,那些清涼的水花,和青兒的笑臉,滴著水珠的頭髮,還有他的年青與快樂,都在夏日早晨的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懷奶奶想,那樣子的青兒,溫柔敦厚,妥妥當當的青兒,大概再也回不來了吧?年輕,就是那麼幾年的事兒,過去了,就沒了,何況,總是會過去的。
懷爺爺鼓搗著家裡的老式唱機,試一張舊膠片,老越劇的唱詞,隱隱約約,“紫鵑啊,妹妹的瑤琴今何在?紫鵑答,琴絃已斷休提它……”
琴絃已斷休提它~~老人家洗著衣服,在夏日早晨的太陽下,老淚縱橫。
這個夏天,春兒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他的生活再沒出過錯,中規中矩,已經很久很久,沒帶著他們班的氣氛,high到大“牛市”。失去一群死黨的懷系春,原來也只是個沉悶的普通高中生而已。在這個夏天,話題人物懷系春和風雲人物懷系青,歸於沉寂,人們需要新的話題詮釋新的風雲變幻,懷家兄弟的話題性和風雲程度,皆已過氣。
於是,當春兒一個人坐在乒乓球檯不遠處,曾經熱鬧,如今冷落的,高低槓上的時候,沒人知道這個男生是誰。
也不是,曾經的敵營這生還記得他,“懷系春,吃不吃冰激凌?”
春兒拒絕,“拉肚子的人吃什麼冰激凌?”
“你又拉肚子了?”蘋果臉的這孩兒笑起來,依舊甜到出汁兒,“你還記得上次小合唱,我們比賽吃東西,結果全吃壞了肚子的事情不?”
春兒記得,但不想在這個這生面前承認他記得,翻眼睛,甕聲甕氣,“誰記得那些無聊事兒?”
“可那天演出我們見面的時候,你說……”甜姐兒急著想找證據證明什麼。春兒不耐煩,“你咋恁羅嗦?跟你說不記得還問個鳥啊。”從高低槓上跳下來,懶得理臭丫頭,悶頭往教室方向走。
甜姐兒氣得,拿甜筒丟他,在他身後喊,“懷系春,你個沒出息的傢伙,你以前不這樣的,你以前不這樣的……”
不知為什麼,春兒想哭。這種想哭的心情,和聽到家人爭執不一樣,和失去掌機和朋友不一樣。可他討厭哭,也討厭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情,於是,硬生生忽略甜姐兒的聲音,忽略到,一直避免想起。
過了暑假,開學就是高三,傳說中會剝學生一層皮的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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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暑假,開學就是高三。傳說中會剝學生一層皮的高三,常藍自然重視,親自送兩兒子去學校,順便巡一圈工地,見一見校長。這一巡一見,常藍才知道,她家青兒被退賽,被學生會開除,還砸碎一溜兒教室玻璃窗的事兒。火大,那火從心尖瓣膜一直燒到腦皮層下灰白質,沒控制住,她當場發飆,指責校方不負責任,起碼應該為維護青兒的名譽做出努力。而校方認為首先系青本身行為就有偏差,他們也很難辦
一番爭執,各自立場堅定互不妥協,常藍怒衝衝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又去找兒子,質問為何這麼大的事情不和家裡商量?
系青慢條斯理,“有什麼關係?連出了人命這種事兒,你們也都沒跟我說過,我這算啥?”
本來就快氣死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