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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的能力。在他們看來是問題的那些問題,對某些人來說,通通都不能稱之為問題,只在於是不是願意解決而已。
方琴願意解決,常藍不願意!
兩手捧著黯淡的時光ˇ
方琴不想負擔小真的大學學費,這可如何是好?
計然在廚房,邊將剝好的蝦肉剁成泥,拌在肉餡裡,邊從視窗觀望婆婆方琴和她家一位不知遠到哪裡去的遠親,在院子裡閒嘮嗑。影影綽綽,計然聽到方琴很難壓抑的脆嗓門,提到小真,語氣憤憤,“養只狗給它食還知道衝我搖搖尾巴呢,那丫頭還不如條狗,她就是隻白眼狼……”
得另想出路了,妹妹和方琴之間的矛盾,計然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其實,計然對方琴的情緒不如計真來得強烈。計真一開始是真的相信和依賴方琴,後來事情變化與預期落差太大,心內難免不生恨。計然對方琴的感覺~~她沒系青的媽媽常藍可怕。計然還記得面對常藍時候,那種幾乎希望自己變成粉塵,不被她注意到的心情,大概,那是因為出自於她在乎系青的關係吧。
計然對陳家人,從來沒愛過,也沒什麼期待,對她而言,這是求生方式的一種,不參雜那許多感情,也就容易心平氣和些。她不怨怪方琴在人情上表現出來的涼薄,事實上,一屋子吃閒飯的,靠著陳進財留下來的那筆錢,和兩處房產的租金過日子。廣平是方琴的骨肉,方琴花錢養那是天經地義,至於妹妹和自己,計然暗自搖搖頭。可是,她可以做什麼呢?沒有學歷,沒有一技之長,打份小零工的薪水,能負擔姐妹兩人的生活嗎……
“您可別輕舉妄動啊,廣平這個年紀……”院子裡兩個人的話題,又繞到廣平對小真好感上,方琴的遠親,正勸方琴。那個男人負責本地工商部門,有閒便來院裡坐坐,和方琴家長裡短,地北天南,倒是聊的很有興致。方琴家的這位遠親,叫楊學剛,比計然大了二十歲,但按照輩分,計家姐妹得稱其六哥。計真背地裡叫楊某人鬼子六,細想來確是個傳神的稱謂,計然不喜歡楊某人的眼神,象蛇,陰森森的,也不知為何生得那麼斯斯文文的人,長著那麼雙眼睛。
捏餛飩,計然動作利落輕巧,每隻餛飩,都象只小白蝴蝶那樣,從她手中落到托盤裡,齊整俊俏,碼成一排排。用系青教的手藝包出來的餛飩,跟系青包出來的模樣如出一轍,並無二致。
“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我計然若隨便離開懷系青,被罰十年見不到他……”
曾經,吃著他喂的小餛飩,被逼著發過那樣的誓。那時候想到十年見不到懷系青,好像是走到人間絕境了似的難受,哇,一日未見,都如隔三秋般漫長哦,十年不見,可怎生過活?可是看看現在,兩年過去了,她仍可以好好活著。
十年見不到他~~計然還能活十年嗎?即便真能活過十年,她還敢去見他嗎?若到死,都不能再見他一次,那是對她輕易離他而去,沒能堅持站在原地等待的懲罰嗎?而失去父母,也是對她與他相愛的一種懲罰嗎?
有些人,即使不做錯什麼,活著本身,就像是罪過,計然想,就如她一樣,更何況,她似乎永遠在錯。
將煮好的餛飩端到院子裡給婆婆和鬼子六享用,楊學剛以驚人的速度吃完一碗,計然忙麻利地又下一碗給添上。方琴覺得媳婦兒體貼勤快,真給她掙面子了,笑容都甜幾分。楊學剛呼嚕嚕又吃光,才算滿足,說,“計然這餛飩要是開個店去賣,肯定發了。”
開店會發?計然心思活動,平時不太和六哥熱絡的人,這會兒搬個板凳坐邊上,做無意狀打聽,“開店賣餛飩,真的能賺錢嗎?”
六哥那雙陰森森的眼睛,看著計然的時候,倒是有點溫度的,雖然,那種眼神一樣讓人覺得不舒服,但,計然覺得,要是從六哥這兒打聽出條路子來,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