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住我,“言言,晚上別回去吧,陪陪我?”我幫他泡了一杯茶,坐在他身邊聽他說話。“唉——”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有人跟我們爭城東那塊開發地,似乎來頭還不小,上頭有人罩著,鬧得範晨已經三天沒閤眼了,我也在發愁呢。”我好奇,“非得那塊地不可麼?對方是誰?”他啜了一口茶,“範晨把寶都壓在這塊地上了,北京寸土都是金,我們打算開發成大面積住宅小區,原來都定下了,忽然殺出什麼一個‘世誠’,跟我們搶那塊地,上面也沒一個答覆,說是等方案拿出再定,現在只好慢慢的等了!”我笑,“就這麼點小事嘛,讓範晨好好做方案不就好了麼?”他嘆氣,“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可是我們發現世誠拿出的一期方案居然和我們的出奇的相似,似乎還比我們做的好,所以——”“所以你們就懷疑Team裡面有人洩漏機密?是不是?”他點點頭,“現在只能猜測而已,畢竟沒有證據。”我思索了一下,“這個簡單,把這塊地讓給他們算了!”他無語,用腳踢我,“有你這樣的Leader的麼?一個專案就給你敗沒了!”

我回敬他,“與其耗盡人力財力物力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的,不如靜觀其變,這樣,那個被作為棋子的間諜同志也光榮下崗了,大家相安無事,多好!”他笑,“聯合國要是都是你這樣的人,我們同傳也會失業很多的!”我白他一眼,“我這樣讓給他並不代表我在等死唉,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戰略,進行內部調整,排除異己,休養生息,立足長遠,貫徹科學發展觀,開發新型產業!”他忽然眼睛一亮,“言言,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討論一下新型產業?”兩個人相視而笑,那個我熟悉的神采奕奕自信百倍的文然又回來了——男人,果然是事業型的生物。剛想開口,他忽然把我抱起來,抱到臥室,關上門,我逗他,“怎麼?要跟我討論什麼見不得人的新型產業呀?”他椅在枕頭上,我舒服的枕在他手臂上,那廝笑嘻嘻的對我說,“床上談事情比較有感覺,我喜歡!親愛的,以後你要想買什麼東西了,就在床上跟我談,保證月亮我都給你摘下來,只怕沒地方放。”我抱著被子“咯咯”的笑,“說吧說吧,說完了我好跟你提要求。”他正色,“其實我和範晨很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如果這個case我們不要了,我們打算轉向室內裝潢——”我急忙點頭,“很好很好,最好找另一隻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搞起來,間諜同志又失業了,半個子都沒撈到,還會被臭罵一頓——我喜歡這樣的結局!”他眉頭緊鎖,然後慢慢的舒展開來,像極了四月裡的花開,他俯下身摸我臉,“言言,你怎麼那麼多古怪的想法,但是似乎很有道理。”我嘀咕,“被老八帶的看小說看多了,條件反射。”他笑,“原來根本沒想過自己去搞什麼地產,都是範晨家裡的事,硬把我拉去,兩個人幾年也搞了不少專案,範晨也做厭了——本來他的專業是建築美術學,卻天天要對著預算規劃發愁,他都抱怨自己近年品味低俗趣味了。。。。。。。”我奇怪,“你們三個裡面不是還有一個的麼?學美術的,也把他拉進來不就行了?”

他一個激靈,“對呀,韓天源那小子,我怎麼沒想到的呢?哎呀,親愛的,你實在是有旺夫命呀。。。。。”打掉他那隻不老實的狼爪,我好氣,“幫我搞點正宗的雨花茶,孝敬我師傅的。”

他臉湊過來,耍無賴,“親我一下才答應你!”抓起他那隻狼爪,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