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水縈月忙加大了力道,以既不會傷害他,讓他傷口變嚴重的力道很有技巧的繼續按壓,擠弄著,希望能在沒有御醫的情況下,先將他傷口裡面的膿水擠多少是多少。

傷口上傳來鑽心的疼讓昏迷中的秦子墨忍不住叮嚀*出聲,好看的劍眉緊皺成一團,幾乎擰成了麻花。

起先,秦子墨還只是憑著本能,很小聲的*,擠到最後面時,每當水縈月擠一下,秦子墨就痛的喊一聲,尾音拖的很長,聽的人心裡忍不住一顫一顫的。

等將他傷口裡的膿水擠的差不多之後,水縈月已經是滿天大汗,她一邊往他的傷口上均勻的灑金瘡藥,一邊忍不住嘀咕,“幸好你遇上我,否則,死在這裡都沒人知道!”

秦子墨也不知是聽到她說話,還是巧合,當水縈月話音落下之後,他居然嗯了一聲。

水縈月沒空搭理他,等將金瘡藥灑好之後,直接從他的裡衣上面撕下一塊布條,重新給他包紮妥當。

給他將傷口處理好之後,水縈月坐在旁邊的地上長嘆一口氣,稍稍休息片刻後,又扯下還架在火堆旁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替他穿上,而他的裡衣也早就被他的體溫烘乾了,雖然衣服穿的歪七扭八的,但是也總比沒有穿上好。

等給他將衣服穿好之後,馬上又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用雨水打溼,然後給他放到額頭上面冷敷。等秦子墨的體溫穿透溼布後,水縈月馬上又給他換一塊,如此反覆,週而復始的給他降溫。

秦子墨是昏迷了,水縈月卻一刻都沒得空閒下來,一日沒進食的她早已經是飢腸轆轆,只不過放眼整個山洞裡,一點食物都沒有,而外面雨又大,她根本不可能把秦子墨一個人丟在這裡,自己出去找吃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水縈月已經麻木了,只是不停的給他換額頭上的溼布。

終於,在她一番努力之下,秦子墨總算退燒,雖然還沒有清醒過來,但是溫度卻退到了正常體溫。

“呃……口渴……我要喝水……渴……!”水縈月還沒來得及歇息,秦子墨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她耳中。

“真是麻煩!”不得已,水縈月只得又到外面用手接了一些雨水回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喂到秦子墨嘴巴里。

乾澀的嘴唇當碰到雨水後,秦子墨馬上憑著本能,張大嘴巴,巴拉巴拉的拼命吞著水縈月喂來的水。

手裡的水悉數喂到秦子墨嘴巴里,見秦子墨嘴巴張了張,一副言猶未盡的樣子,水縈月便繼續如法炮製,又接水來餵給他喝。

一起反覆五次,秦子墨才滿足的閉上嘴巴。

喝水間,秦子墨一直緊閉的雙眸微微張開一條縫,微弱的光線下,他看到一張熟悉的小臉上掛滿關切,一副很小心很小心的樣子溫柔的看著他。

將她的樣子深深的刻在腦海裡後,他又再度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忙活一陣過後,水縈月終於能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了。

水縈月心裡清楚,秦子墨現在是退燒了,但是也只是暫時的,如果她現在不想辦法帶他去找御醫,那麼他肯定會再次發燒,傷口也說不定會惡化,到時候,拖過了最佳就診時間,那麼他這條命能不能活過去,那就真的是我未知數了。

按時間推算,這個時候,北燕國皇帝肯定已經發現秦子墨失蹤的事,也一定已經派人來找他,說不定,現在人馬已經到了這裡,如果他們躲在山頂裡,人馬肯定很難找到他們,倘若她現在出去,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水縈月坐在秦子墨身邊看了他很久,雖然她現在真的不想出去淋雨,可是,如果她現在不想辦法出去找人的話,說不定秦子墨真的會這樣一命嗚呼。

如果換成別人,她才懶得管他的死活,但是這個人是鳳楚歌的親弟弟,他和鳳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