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羽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飛劍,通身被綠色靈光包裹,劍鋒不時閃過一道道寒光,極不安分,幾次都要掙脫他的掌控,飛身出去。

那綠色的靈光不斷噴發變化著,突然從裡面衝出一隻靈獸的頭顱,猙獰著向容白羽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磅礴的氣息從飛劍中溢位,容白羽虛空一指,劍氣擊在那靈獸的頭顱上,更加激怒了它,飛劍

掙扎的更加厲害。

容白羽不怒反笑,將飛劍收了回去,面露沉思之色。

他微微眯起雙眼,還缺什麼呢?

莞花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每天有幹不完的活,除草、捉蟲、澆水、施肥,日復一日,天覆一天!

她受夠了!

天知道,她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罪。

靈植嬌嫩,藥谷內禁止使用任何法術,她只能低下頭,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在地裡行間找那該死的雜草,還有那些爛蟲子,吃靈植就算了,還咬人!

她的小腿處,被咬了好幾處地方,雖然用了藥不會留下任何疤痕,但是密密癢癢的感覺,要十天半個月才會消去。

嘶!

只要一想起來,就癢的不行,鑽心似的難受!

莞花緊緊攥著拳頭,不能撓,不能撓,會留下疤,忍,她忍!

強忍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下品靈石,略一用力,將靈石捏成粉末,均勻的灑在齒絨草的周圍,看著齒絨草像絨毛一般的葉子微微抖動,緩緩將地上的粉末吸收,莞花的肩膀一跨,很是鬆了一口氣。

她已經弄死三隻齒絨草了,如果這株再死掉,不知道又會受到什麼懲罰。

天知道,她莞花可是視靈石如糞土的,這齒絨草在外面賣多少靈石?不過是三十上品靈石而已。

莞花翻翻白眼,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朝著藥谷的小屋走去。

走到近前,她忍不住在心裡哀嚎。

她竟然會住到這樣破破爛爛的房子裡,幸好藥谷沒有外人進來,不然她的臉都要丟盡了。

認命似的,拖著自己不是十分疲倦的身體走進去,習慣性的用法術清理了一下房間,還不放心的使勁嗅了嗅,發現只有自己身上散發的濃郁香氣,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可笑容轉瞬即逝,當看到床鋪的時候,她的腦袋有耷拉下來,猛地搖了搖頭,試圖忘記自己那舒適無比的大床,閉上眼睛,一頭倒在床鋪上。

睡吧,睡吧,睡著了就好了。

她不住催眠著自己。

“小衣,你不是說這藥谷現在是莞花在打理嗎?怎麼現在不見人?”藥谷的入口處,憑空出現兩個人。

只看衣著,便能辨認出兩人的身份。

問話的,是個一臉傲然之色的元嬰期修士,朗眉星目,十分俊秀,只一雙眼睛略嫌輕佻,破壞了一張好相貌。

一身藏藍色的錦緞長袍,走動間,隱隱能看到反覆精緻的暗紋,一看便不是凡品,右手袖口的位置,繡著一方小巧的銀色丹爐,極其顯眼。

那丹爐刺繡,正是靈藥谷煉丹師的身份標識。

被喚作小衣的,是個八九歲的小童,眼神靈動,十分機靈的樣子,聞言未語先笑,恭恭敬敬的答道:“丹師容稟,莞花仙子性子灑脫不羈,沒準是偷偷溜出去玩了吧?”

每個藥谷的防禦大陣都很嚴密,有專人看守,莞花是被罰的,怎麼可能偷溜出去,這個叫小衣的,分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們一進來,在小屋子裡半醒半睡的莞花便已經知道了,不過看清是自己最討厭的那個煉丹師,撇撇嘴,所幸在屋子裡裝看不到,心裡一陣嘀咕,那該死的董齊風,一定是來看她笑話的,一定是!

愈發的不待見人家!

而相應的,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