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直直刺進了她的心臟,讓她的心口一陣巨痛。

她按住自己的心窩。該死!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她要為他的話心痛成這樣?

又不是她中了寸相思啊!

“好啊,你忘啊!你現在心不痛了,就說明你忘了我吧?”她吼回去,努力想擠出一抹嘲笑,可是不爭氣的自己,竟然一面吼一面哭了出來。

可惡,

她轉頭,咬緊嘴唇。

白行簡見她這模樣,心裡一樂,臉上卻裝出痴情無奈的神情,徐徐說道:“可是我發現忘不了你,我做不到……我一直難以忘記你嬌美的模樣,所以我即使到了這裡,卻什麼也做不了,只有借酒澆愁。看到你到這裡來找我,我真的很高興。展兒……我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對你忘情。”

齊舒展眨眨眼,一下子忘記了哭泣。

咦?

真奇怪,她的心痛和漫天的憤怒好象消失不見了。

一會見心痛,一會兒又不痛,痛與不痛都因為他簡單的幾句話,為什麼會這樣?

齊舒展苦惱地按著自己的胸口,難道她真的也中了那見鬼的寸相思?

“展兒……其實你也是有點喜歡我的吧?”白行簡期待地看著她。

“我……我才不會喜歡你這種混蛋!”齊舒展的口氣卻已經放軟許多。

“哎喲,白大人,您怎麼可以把奴家扔在一邊不管不問?”一直被冷落在旁的美豔女子似乎看到重要的客人就要被奪走,急忙重新偎到白行簡的懷裡,嬌滴滴地說。

齊舒展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再次冒上來。

“白行簡,跟我回去。”她對著白行簡吼。

“我……”白行簡看看懷中的女子,“你到外面等一下可好?我還有點事要和如歌說。”

齊舒展的手腳頓時冰涼,咬咬牙,“你……你儘管忙你的玩你的樂你的,你白大人可以嫖,難道我‘展少爺'就不可以?咱們走著瞧!”

不等那兩人有所反應,齊舒展轉身出了房間,貝齒幾乎把嘴唇咬破。

齊舒展一消失,美豔女子立即鬆開了白行簡的胳膊,還有些不屑地不停用手絹擦著自己的手。

“如歌大老闆,你就算討厭我,也不必做得這麼明顯吧?”白行簡苦笑一聲。

“你也知道我討厭你啊?我還以為你很有自信,以為天下人都喜歡你這位監察御史白大人呢。”青樓的幕後老闆娘如歌譏嘲地說。

“我做個官就這麼得罪你嗎?”白行簡苦笑。

“別人做官無所謂,可是你就不行。”如歌瞪了他一眼。

在“白玉京”六爺手下做事的如歌,專門負責情報蒐集,雖然置身青樓,卻是個性格剛烈的女子,一向嫉惡如仇。

她就是看不慣白行簡,真不知道六爺為什麼要這麼幫助他?!

“如歌,其實你是嫉妒六爺喜歡我吧?”白行簡瞥瞭如歌一眼,淡淡地說。

“誰說的?我才不會嫉妒你這種人。別光說我,你今天來就是為了氣一氣那位姑娘?”如歌趕緊轉移話題。

白行簡微笑的點頭承認,“如果不喜歡,又怎麼會嫉妒成那個樣子?”

“喔,那你是證明了她也喜歡你羅?別笑得那麼肉麻,天很冷耶。”如歌摸摸泛冷的肌膚,有些受不了白行簡滿臉的寵溺表情。

“我要走了。”白行簡還是比較擔心齊舒展,那火爆性子的丫頭剛才說了那麼奇怪的話,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嗯。”如歌點點頭。

“盯牢烏克用,他做了刺史之後,有什麼問題就告訴我。他是有野心的人,不能太小看了。”

“那你還用他?”如歌白他一眼。

“馴服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