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牧對這塊玉佩很是珍惜,期待有一天能夠靠玉佩尋找到自己的父母,問問他們為何要丟掉自己。

過了良久,少年收起玉佩,依舊掛在胸前,面龐平靜,玉佩剛才的古怪被他藏在心底。他身後,司婆婆也返回房間。

第二天,馬爺、瞎子、瘸子和啞巴等人繼續出門捕獵,抓來更多的四靈獸煉血給秦牧大補,附近方圓數百里的四靈獸基本已經被這四大凶人抓個乾淨,以至於四人不得不去更遠的地方去捕捉四靈獸。

村長行動不便,藥師經常出門採藥,屠夫憤世嫉俗,時不時發瘋,聾子則只對書畫有興趣,平日裡能夠陪伴秦牧修煉的,便只有司婆婆。

不過司婆婆也經常不在村子裡,她是裁縫,也是穩婆,附近村莊經常請她去做衣裳,偶爾也為產婦接生。

今天司婆婆一大早出門,藥師也出門採藥,屠夫和聾子將村長抬出來,仍在村門口,兩人一個磨刀,一個在畫畫。

秦牧百無聊賴,獨自來到江邊,自從奶牛變成了女人被瘸子捅死了之後,他的活兒就少了許多。

江邊,少年長長吸氣,胸腔充氣般鼓脹起來,他的胸膛越來越鼓,然後元氣運轉,胸膛又慢慢癟下。

他並未將氣吐出,而是元氣滋潤肺部,讓肺變得異常堅韌,把肺部的空氣壓縮,從十成縮小到一成!

秦牧繼續吸氣,胸膛依舊沒有鼓起,直到達到極限,少年腳步一頓,離弦之箭般一步跨出!

江面上,兩道水浪向兩邊分開,兩道水浪中間,秦牧踏江而行,狂飆而去!

突然,江中刀光亮起,他在奔跑之中抽出殺豬刀,刀光閃閃,蛟龍般上下翻飛,那是屠夫的刀法!

刀法如人,屠夫的殺豬刀法憤世嫉俗,有一種不服天不服地的狂野霸氣,刀光翻滾,一路從江面碾壓而過。

突然刀光猛地一收,秦牧將殺豬刀依舊背在身後,轉而施展出馬爺的拳法,元氣通達雙臂,運氣指尖,握指成拳,身如長江奔大海,挾高原激流擊破長空,滔滔不絕。

雷音八式第一式,隻身東海挾春雷!

他一拳又一拳打出,腦中則浮現出大江奔流,濤聲如雷,衝入大海的場景,不知不覺間拳法之間也出現相同的意境。

他的拳頭猛然張開,五指掌心猛地震動,掌前的空氣被急劇壓縮,然後爆炸開來,將江面炸得水花四濺。

“還是不成,沒能做到掌心雷。”

秦牧有些失望,馬爺的雷音八式最低的層次也要做到掌心雷,一拳一掌,迸發雷霆爆音,不僅僅攝人心魂,同樣威力驚人。

而修煉到高深層次則是神通,掌控雷霆,那就遠非現在的他所能企及了。

他狂奔之中又從背上取下一根竹杖,杖尖點點,施展的卻不是普通的棍法,而是槍法。他跟隨瞎子學習杖法,瞎子的杖法便是槍法,大槍如怒龍捲動江水,卷點刺挑,每一擊都伴隨江水隨竹杖翻騰。

秦牧將竹杖放在背後,又從背上取下一把大鐵錘,施展出鐵匠啞巴傳授的錘法,錘法古樸笨拙,力道萬鈞,沉重無比,與秦牧奔行時快捷是兩個極端!

良久,他感覺到元氣有些不足,身體疲憊,力氣即將耗盡,這才四下看去,只見自己已經遠離殘老村,來到下游百十里地。

“我不知不覺間竟然跑了這麼遠?”

秦牧看到江心中有一片綠洲,江水從兩旁洶湧流過,心中微動,當即衝向江心綠洲。

過了片刻,他腳踩實地,登上綠洲。

綠洲不大,像是江心中的一個小山頭,左右方圓不過裡許,聳立在江心高約四十丈,草木蔥鬱。

密林間聽不到任何鳥語,只有嘩啦啦的水聲,就在秦牧前方不遠處一座廟宇藏在林中,露出殘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