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對方這樣說,歐陽宇更感覺申婧潔來意不善,滿臉戒備地後退一步。“生意都被你搞砸了,再給我惹麻煩,別怪我無情!”

申婧潔撇嘴笑道:“你和楚鈞的生意搞砸了可怨不到我,其實都是那個安寧在作怪!”

“什麼?”歐陽宇疑惑不解,“這跟安寧有什麼關係!”

“你還記得那次相親吧?”申婧潔故作神秘地邁前一步,壓低聲音說:“安寧記恨著你沒有理睬她,所以就在楚鈞面前說你的壞話!”

歐陽宇卻不是那麼好騙的,冷笑道:“我看是你記恨著她,故意在我面前說她的壞話!”

安寧和申婧潔分別是楚鈞的新歡和舊愛,舊愛記恨新歡,故意挑撥使壞那是明擺著的事!

見挑撥不成,申婧潔乾脆換了副表情和語氣,揚起下巴,大聲說:“好吧好吧,我承認自己嫉妒討厭她,就像你嫉妒討厭楚鈞一樣!”

她的話說得如此直接,倒讓歐陽宇笑了。

見歐陽宇笑,申婧潔趁機再湊近一點,盯著他的眼睛,說:“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何必惺惺作態?我知道你恨楚鈞,他仗著身份勢力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難道你就不想給他一點兒教訓嗎?”

歐陽宇沉默了片刻,抱起胳膊,似乎有點興趣,又怕被她識破,便佯裝不介意地哼道:“有什麼話直接說,我不喜歡人故意賣關子!”

見成功挑起了歐陽宇的興趣,申婧潔這才點明瞭來意。“今天有人劫持了安寧用來要挾楚鈞,結果功虧一簣,掉進海里去了!不過,楚鈞出動了所有的人都沒找到那人的屍首,估計已經逃了!”

“你什麼意思?”儘管已經猜到了申婧潔的意思,但是歐陽宇卻仍然裝傻。

申婧潔心裡暗罵他,但為了完成任務,只能硬著頭皮點明:“宇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想不通呢?借刀殺人!”

“你讓我殺楚鈞!”歐陽宇氣得差點兒劈手掄申婧潔兩巴掌,“如果他那麼容易死,也論不到我動手了!”

“誰讓你對他動手了!”申婧潔神色變得陰狠,再次壓低聲音:“楚鈞身邊的那個新寵安寧,也是宇少感興趣的女人!你何不趁此機會,把她劫持來!至於是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這都是您宇少說了算啊!事後就把帳算在那個潛逃的殺手頭上,誰也找不到你宇少的麻煩!”

聽了申婧潔的話,歐陽宇怔半晌: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不過,他對她的主意倒不反感!想起安寧,他的心裡癢癢。再想起楚鈞,恨得牙癢癢。如此一來,倒是既解了相思之苦,又解了心頭之恨,一舉兩得!

“婦人之見!盡是餿點子!”儘量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歐陽宇的表面上卻還是毫不流露。他皺起眉頭,對申婧潔厭惡地驅趕:“快滾!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

車子駛入了綠洲湖畔商務別墅區,在楚鈞的居所院子裡穩穩地停下。

當楚鈞走下車的時候,幾乎轟動了整座別墅。所有傭人保鏢都目露驚詫,不敢相信長年坐在輪椅裡的主人竟然健步如飛,跟常人無異了。

王姐最先走出來,她驚喜地上前,還未開口詢問什麼,只聽楚鈞淡淡地吩咐:“王姐,你攙著蘇蘇,她的身體很虛弱,到裡面讓卓醫生給她檢查一下!”

蘇蘇的確弱不經風的樣子,她臉色蒼白,身體孱弱,好像隨時都會再次暈倒。可是,聽到楚鈞竟然讓王姐來攙扶她,她忙強撐起一縷微笑,婉拒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走!”

楚鈞不由蹙起眉頭,他知道蘇蘇素來不喜歡陌生人的接近。不熟悉的人,她絕不允許靠近。隨即想到在車上安寧對他說的那件可怕的事情,實在不敢想象,如若真的發生過,當年蘇蘇是如何挺過來,又是如何走出那麼大的心理陰影!愧疚和心疼令他失去了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