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漸漸小了些,白子畫墟鼎中取了件帶毛邊的白色狐裘袍子來給花千骨披上,繫上帶子,他則依舊單薄的白衫。

“師父,你不冷麼?”

“師父是仙,怎麼會冷呢?”白子畫拍去她身上的的冰雪,輸了些真氣給她。她微微覺得暖和了點,原地跺跺腳,對著白子畫突然使勁呵出一口白霧出來。

“嘿嘿,師父看我吞雲吐霧!”

白子畫無奈搖頭,看她頑皮的一邊笑一邊往前跑。

無奈冰面猶若平鏡,她一個不小心,摔倒下去,姿勢優美的大字型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嘴巴也親在冰上,滿臉的雪花。

白子畫面上寵溺的微笑一閃而逝,可惜花千骨正慌忙的掙扎爬動,生怕嘴巴跟冰面凍住了。錯過了她殷切企盼了整整六年的笑容。

白子畫亦沒有察覺的上前扶她起來。可是花千骨的靴子太滑了,剛站起來,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嗚……”花千骨哭喪著臉。

白子畫蹲下身子伸出手往她腳上的靴子上輕輕一點,立刻靴底長出許多短短的圓圓的小木樁,木頭上還蜿蜒出幾片碧綠的葉子,妖冶的纏繞在花千骨腿上。

“起來吧,這樣就不會打滑了。”

白子畫扶她起來,花千骨在地上跑了兩步,果然跟走沙地一樣。

“我有風火輪咯!”揉揉自己的屁股,嗑噠嗑噠的往前跑了起來,斷念劍上的小鈴鐺也叮叮噹噹響個不停,“師父,我們往哪個方向?”

白子畫望了望四周,指了指西邊:“這四周有陣法,小心一點,不要亂跑。”

花千骨嗑噠嗑噠的又跑回他身邊,牽住他的袖袍。

“師父,沒關係,我有天水滴!”花千骨扯出脖子上的掛飾晃了晃。

“一般陣法是能破,但是厲害的就不行了。妖魔既然抓了人,有心引我們來救,自然佈滿了各種陷阱,要格外小心才是。”

“師父!你知他們是故意引我們來的?那還來做什麼?”

“總不能這樣就坐視不理,你別擔心,兵來將擋。”

白子畫拍拍她的頭,隱去大劫之事不說。

二人順著冰川一路向西,途經一個大峽谷。白子畫看了看四周,應該就在附近的某個冰窟之中。

突然一白影襲來,白子畫也不躲閃,正好砸在身上。

花千骨仰天插腰而笑:“哈哈哈,我居然打中師父了,我好厲害啊!” 白子畫無奈搖頭:“你又頑皮了。”

“嘿嘿,師父,我們打雪仗吧?”花千骨又捏起一個雪球,直向白子畫飛來。

白子畫輕輕側身閃了過去:“好啊!”

“啊?”師父答應了?花千骨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漫天雪花凌空而起,凝成無數個雪球,雨點一樣密密麻麻的向她打了過來。

花千骨抱頭鼠竄,屁股身子紛紛中彈,一邊跑一邊哭著喊著:“師父你賴皮!”

白子畫抬頭看了看上方,突然道:“小心!”

身子飛快掠起,抱住花千骨已在百米開外。

花千骨蜷縮在他懷裡,轉頭望,見剛剛所站之處,上面山谷上的冰凌和雪花全都坍塌了下來。

“不要鬧了啊,一會雪崩了。”白子畫敲敲她腦袋。

“不……不敢了……”花千骨一隻手攀住他的脖子,一隻手拂去他黑髮上的點點雪花。

四目相對,如此貼近,花千骨心頭一緊,刷的臉就紅了。

白子畫放她下來。

“走吧。”

“恩。”

花千骨開心的跟在後面,伸手習慣性的去抓白子畫的袖袍,眯起眼睛想了想,最後壯著膽子輕輕拉住了他的手。

白子畫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