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自然知道憑好的能力不可能,未待她話落音,人已不見蹤影。

幽若無可奈何站在原地帶著哭腔喊著:“尊上,解開我的術法,我和你一起去找師父!”

回答她的只有一聲接一聲的蟬鳴。

“嗚嗚嗚,為什麼會這樣?”她已經努力解開了一半,手和腳的卻怎麼都解不開,只能稻草人一樣張開雙臂,傻乎乎的站在那裡。尊上太絕情了,自己好歹也是他怕徒孫啊!早知道就不應該不聽勸告瞞著落十一和火夕他們悄悄溜出來了,他們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出來找自己啊,嗚嗚嗚。

也不知道被太陽曬了多久,什麼法術都使不出來,她快要焉掉了。平時最注意美白的,這次不知道要擦多少東海魚膏泥才白得回來。正昏昏欲睡之時,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金環碰撞的聲音。有人來了!幽若大喜過望。

“有沒有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慢慢的那聲音近了,樹叢被剝開,她眼前一閃,呀,好亮的禿頭!居然是一個眉清目秀的俊俏和尚!

和尚手持法杖,慢慢走到她面前。

“請問施主,這是。。。。。。”

幽若心想找棵樹一頭撞死好了,免得丟了長留山的人。

“大師救我!我被賊人點穴了!”看這小和尚慈眉善目的,應該不會坐視不理吧?

和尚拄著法杖繞著她走了一圈,看了半晌,才又慢吞吞地為難的開口:“可是施主,我不會解穴啊。。。。。。”

你當然不會,這是術法又不是被點穴,幽若在儘裡嘀咕著:“沒事沒事,大師,我只求你把我帶到陰涼處,時辰到了,自然就解了,不然我就被太陽烤焦了。”

和尚連連搖頭:“阿彌陀佛,施主,男女授受不親。”

幽若哭喪著臉,在心底罵了千萬遍死禿驢臭禿驢。

“大師,難道你就眼睜睜見死不救,看著我被曬成燒恢翁麼?以後還叫我怎麼嫁人?”

和尚沉吟片刻,解下袈裟張開來遮在幽若頭上,為她擋住強烈的日光。幽若一肚子牢騷陡然卡在了喉嚨裡,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只得再次努力衝破術法的禁錮。

一個時辰過去了,看著和尚始終抬著雙臂為她遮陽避日,自己則滿頭大汗,心裡越發的過意不去。

“大師,怎麼稱呼?”

“法號彥月。”

若幽抬起頭看見他舉著的手上帶了串佛珠,腕上還有一個紅色的月牙形胎記。

彥月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手腕:“出生時就帶著了,家人說我與佛有緣,從小便將我送到寺廟修行。”

“哦。。。。。。”有什麼淡淡的漂浮在眼前,可就是抓不住。

幽若無奈繼續努力解除稻草人狀態,卻沒想到一直到太陽落山。

“還是好熱呀,彥月大師!”於是彥月摘了樹葉給她扇風。

“我肚子餓了,彥月大師!”於是彥月摘了水果來,十分窘迫地餵給她吃。

“彥月大師,有蛟子咬我,我背癢癢!”於是彥月拿著一根樹枝隔著大老遠給她撓癢癢。

“彥月大師,天黑了,我害怕,你千萬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如果說之前是解不開術法的話,現在幽若則是覺得好玩,懶得解了。

彥月一直陪著她,任她差遣,卻沒想到夜裡突然下起大雨來。彥月繼續拿著袈裟幫幽若擋風遮雨,自己則渾身溼透的站在雨中。幽若看著他的身影,突然覺得好高大好高大,心裡微微地甜蜜暖暖地融化開來。

卻突然看見樹叢裡兩點綠油油的光,一個骨瘦嶙峋的佝僂黑影慢慢走了出來,然後越來越多的綠光出現。

糟糕,遇上狼群了!

幽若簡直悔不當初了,只為了貪玩還有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