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且聽說溫塵軒對詩苑很是在乎,還是不要惹惱大哥的好。

溫晁書砸吧砸吧嘴,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嘴唇,可算府裡來了個這麼絕美的丫頭,但是卻被大哥看上,也只好作罷,今日之事欠考慮,還好未發生什麼。

溫晁書轉身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慶幸,默默離開了庭院。

詩苑看著溫晁書已經離開,終於鬆下一口氣,覺得自己住實在不安全,過幾日還是讓小蝶回來的好。

吹滅的孤燈,在榻上輾轉半天,總算因疲憊漸漸入睡。

正房裡內室幽暗,隱隱地門窗透進了如紗般的朦月,及廳外的暗燭,露荷心看著手中的血玉鐲,這是當初她與榮景王在一起時,他贈與她的定情之物,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食言,並未將她接進府中,原因只是因為溫露兩家早有約定,可即便如此,堂堂一品也不過是人下臣,他尊貴的榮景王,盛尊皇的三皇弟,只要他肯開口,露家豈能不聽?

“呵呵。。。。”露荷心突然戚然地笑起來,什麼理由都是藉口!他榮景王不過是不想要她罷了,不過是逢場作戲,情意難尋。

露荷心摘下手中的鐲子,狠狠地砸向地面。

看著碎成兩瓣的玉鐲,露荷心跌坐在地,還是不捨地將玉鐲揀起來,淚水自面頰滑落,輕聲道:“蒙匡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只聽客廳有動靜,露荷心冷聲道:“誰!”

“奴才小豆,剛剛聽見動靜,不知道少奶奶有沒有事?”小豆在門外謙卑地說。、

“進來吧!”露荷心淡淡地說,見小豆進得寢室,自嘲道:“看來也只有你關心我了!”

小豆弓著身子,不敢抬頭看一眼露荷心,只笑著說:“少奶奶沒事就好。”

露荷心忽然萌生一種念頭,既然你們都負我,我就要變本加厲的還給你們!轉頭對小豆說:“你過來!好好聽話,知道嗎?”

。。。。。。

鶯鳥夜歌,花枝笑顫,春去夏來,柔月綿綿。

詩苑數著日子,已經多久沒見到溫塵軒了?這段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漫長,心裡似有團團相思水,熬啊熬,微有苦澀,卻也甘甜。

詩苑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想著夜裡晚睡一會看看能不能等到溫塵軒回來,結果迷迷糊糊地似有人來,輕輕敲著房門。

欲要睡去的詩苑瞬間來了精神,緊跑到門口,小聲說:“誰?”

聽得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詩苑姑娘,我是小豆。”

詩苑失落地開門,眼神顯得禿廢道:“什麼事?”

“姑娘,少奶奶房中的花都枯萎了,要你去花園採些夢庭花來薰香,也可供少奶奶安睡。”小豆一臉笑意,但這笑得非常假勢,又補充道:“哦,對了,花園裡的幾棵紫薇花要開了,你去裁幾枝來,要那種含苞待放的,切莫將花樹的外觀剪亂了。”

“知道了,知道了。”詩苑一聽便知是露荷心又吃飽撐得想找她的麻煩。

詩苑拿著剪刀,小步朝著花園走去。

此時夜深人靜,沒有幾人在外走動,花園裡一片幽謐,荷塘映月,芙蓉香露,紫薇待放,櫻花紛落,夢庭花隱隱飄出的香氣,整個花園在芬芳,在月色下籠罩著。

這樣詩情畫意的景色,相思更濃,相思更苦。

詩苑失神片刻,微微嘆氣,小心翼翼地踏過草地,走進夢庭花叢,欲要剪幾朵折回,卻忽然聽見假山後面的暗處傳來一聲驚呼:“救命啊!”

詩苑嚇得忙跳了起來,仔細欲聽卻再無聲響,她懷著忐忑的心,悄悄挪步道假山後面一片草地上。

屆時看見的情景,讓詩苑險些叫出聲來,她瞪大著眼睛瞧著,那片草地上的男女。

女子被絹巾堵上了嘴,雙手揚放於頭上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