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事情還要從昨夜說起,昨晚突厥使者登門,許諾了大量好處後,唯一的要求便是宇文成都保下僕骨莫何。

“老爺,突厥使者求見!”宇文述坐在大廳喝著茶水,一雙眼睛掃過案几上的文書,屋子裡唯有靜謐的火焰在緩緩燃燒。

門外的呼喝,叫宇文述動作一頓,眼睛自奏摺裡抬起頭來,看向了外面:“這遭水太渾,不見!不見!將其打發走吧!”

聽了這話,侍衛道:“對方說可以為大公子尋到突破境界的靈藥!”

“什麼?”宇文述動作一頓,眼睛一轉道:“你去叫他進來。”

不多時,就見一襲黑袍的男子緩緩走入屋中,然後摘去帽子,對著宇文述一禮:“草原修士拓跋愚,拜見大人。”

“你是代表可汗來的?”宇文述端著茶水,也不曾讓座。

見宇文述如此無禮,輕視自己,拓跋愚心中不滿,雖有暗恨卻不敢顯露。

“正是,可汗託我給大人帶一句話,只要大人能保下僕骨莫何,便奉上能叫宇文公子突破至道的靈物!”僕骨莫何道。

“靈物也分三六九等,我宇文家不缺尋常靈物!”宇文述放下茶水。

“上古墨玉麒麟的一截腳趾。”拓跋愚道。

宇文述動作一滯:“麒麟?當真?”

瞧著宇文述這般表情,拓跋愚好整以暇的抱著雙手,打量客廳中牆壁上的字畫。

“還請使者上座!”宇文述站起身,對著門外道:“還不給使者大人上茶。”

不多時,茶水端上來。

拓跋愚鼻孔朝天的坐下,不緊不慢道:“可汗親自許諾,豈會有假?”

“麒麟早就消失在天地間無數載,突厥怎麼會有麒麟的趾骨?”宇文述眼中滿是狐疑。

“此物乃啟民可汗傳下的,我等怎麼會知道如何有麒麟骨頭?本來這截麒麟骨頭是可汗留著自己突破的,只可惜如今丟失金身,至道強者又被扣押,形勢不由人,若非拖延不得,覆滅只在朝夕之間,怎麼會輪到你家公子?”拓跋愚喝著茶水,不緊不慢的吹著茶葉:“大人給個話吧,你到底應還是不應。你若是不應,那我便去獨孤世家,獨孤世家對於麒麟骨想來也不會拒絕。”

聽著對方的威脅,宇文述面色難看,隨即冷聲道:“此事老夫應下,定會拼盡全力,也要保住僕骨莫何。”

“好,大人爽快,只要此事成了,麒麟趾骨當雙手奉上!”拓跋愚直接轉身離去。

宇文述面色陰沉的端坐在座椅上,過了一會才站起身:“還需入宮走一遭,僕骨莫何不能死!單憑我一人,未必能說動天子,還需找人助我一臂之力才行。”

第二日天剛亮,宇文述徑直來到皇,求見天子。陪同宇文述的還有虞世基,也不知這老傢伙怎麼也來趟渾水。

二人聯袂而來,楊廣當然不會閉門,隨即內侍領著二人,進入了楊廣寢宮。

此時楊廣站在窗子處,看著遠方景色發呆。

“臣宇文述拜見陛下!”

“臣虞世基拜見陛下!”

楊廣沒有回頭,只是道了一聲:“起來吧!”

二人站起身,宇文述道:“陛下,下官有事啟奏。”

“講!”楊廣道。

“下官聽人說,前日大都督鎮壓了僕骨莫何?”宇文述道。

楊廣不置可否,不為所動。

宇文述繼續道:“下官以為,僕骨莫何不應扣押,還是及早放回的好。”

楊廣聞言終於轉過身,看向了虞世基與宇文述。

宇文述道:“陛下二徵在即,僕骨莫何在突厥地位非同凡響,不可殺之。若我大隋東征之時,突厥背後起兵騷擾,必將陷入不利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