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身上披著黑袍,赤裸雙足緩緩自遠方走來。

帶上汙泥堆積,腳掌卻不染分毫。

似慢實快,不過幾個呼吸間,便來到了場中。

“張百仁?”僕骨懷恩雖是質問,但眼中殺機以及話語裡的篤定,卻已經肯定了張百仁的身份。

瞧著那滿地屍體,張百仁眉頭微微皺起,腳下步步生蓮,避開了血水,大袖一揮馬車已經落入其袖子裡,僕骨莫何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大但張百仁,你居然敢劫掠我突厥王妃,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僕骨懷恩眼中殺機流轉,周身氣機蓄勢待發,欲要割裂空氣。

沒有理會僕骨懷恩,張百仁看向了倒地不起的李大成:“可惜我來晚一步,所有人都死了!”

“咳咳!”李大成猛烈咳嗽,想要說些什麼,卻遲遲沒有說出來。

“罷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掉!”張百仁手指一彈,一道青木真氣落入李大成體內。

他若死了,誰替自己傳遞資訊?

誰將這裡的事情告訴鄭家?突厥如何與鄭家反目成仇?

一道青木真氣,足以護持李大成不死,張百仁轉身看向了僕骨懷恩,緩緩收起油紙傘:“你就是僕骨懷恩?”

“正是!”僕骨懷恩在醞釀著自己的氣機。

“聽人說,僕骨莫何是你爺爺?”張百仁又問了一句。

“不錯,被你一劍劈死的那個,便是我爺爺!”僕骨懷恩的聲音穿透雨幕,話語中滿是仇恨。

“你為何要與我為敵?我不想殺你,若在殺了你,僕骨莫何豈非絕後了?”張百仁輕輕一嘆。

“你殺不了我!”僕骨懷恩猛然一抖手腕,薄若蟬翼的長劍切開雨幕,瞬間來到張百仁的咽喉。

快到了極致

根本就看不清那長劍的影子

“啪!”

張百仁手中猛然一用力,雙手瞬間合十。

“啪!”

鋒芒無盡的寶劍,竟然被張百仁一雙手掌夾住。

“嗯?”

僕骨懷恩瞳孔一陣急速收縮,然後猛然催動鋒芒之力,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這不可能!”

長劍鋒芒無盡,但卻割裂不得張百仁手掌分毫。

“唰!”

長劍化作庚金之氣散去,然後重新再僕骨懷恩的手中凝聚,剎那間變幻無窮,向張百仁的周身百竅刺來。

淡淡的金黃色在張百仁手掌中浮現,只見張百仁雙手輕彈、壓、抹按、敲,舉手投足間盡數破去了那比疾風暴雨更猛烈的攻擊。

鋒銳無匹的庚金之氣,卻斬不斷張百仁的血肉之軀。

太陽神血的霸道,超乎了僕骨懷恩的想象。

“有點意思!”張百仁眼中帶著冷笑,隨即猛然一掌拍出,虛空發生了微微的動盪。

“啪!”

長劍再次被其夾住,太陽神火迸射而出,長劍在太陽神火的力量下自動散開,化作了精粹至極的庚金之氣。

“火能克金,小夥子,本都督天生剋制你!”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

“這不可能,庚金之氣無堅不摧,斬滅萬物,怎麼奈何不得你的身軀!”僕骨懷恩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砰!”

張百仁收斂太陽神火,一拳將僕骨懷恩轟飛,眼中露出了淡淡的嘲弄笑容:“是嗎?”

火能克金,但卻也能鍊金。張百仁一拳當然不會蘊含任何太陽神火的力量,而是單純的物理之力。

按理說有神血加持,張百仁的這一拳就算落在至道強者身上,也唯有筋斷骨折的下場,但僕骨懷恩只是翻了幾個跟頭,彷彿沒事人一般自泥土裡爬出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