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嚴重,差點沒了命!這種歹毒的劇毒,老夫還是第一次遇到,好在秦王救治的及時,不然只怕……”孫思邈面色陰沉道。

李世民蠟黃著臉道:“叔父,我就算是想栽贓太子,也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大哥這是完全不給我活路啊!小侄能怎麼辦?小侄又能如何?”

兩行清淚留下,一向縱橫戰場,所向披靡威武不敗的漢子,此時居然留下了淚水,兩側各路武將的心在一剎那似乎碎裂。

這還是那個縱橫不敗,橫掃各路反賊的秦王嗎?

欺人太甚!

太子欺人太甚啊!

群臣匯聚,瞧著奄奄一息的李世民,心中已經信了李世民八分。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誰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屋子內氣氛沉悶,但卻沒有人開口,李建成是未來的儲君,誰敢隨意開口指責?

眾位大臣瞧著躺在床上的李世民,不由得心中一嘆,暗自感慨道:“秦王是不是被害的太慘了?”

“太子謀害親兄弟,如此德行怕不配為太子!”

“慘!秦王為李唐立下汗馬功勞,居然落得如此下場……”

一時間眾位武將反而升起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

李建成今日敢對李世民動手,那自己等人呢?

親兄弟都能下手,這般薄情之輩,自己在其眼中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李世民的嫡系此時默然不語,沒有開口指責,在此時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所謂言多必失,說多了反而會露出破綻。

“陛下駕到。”

內侍的聲音傳入西宮。

李淵龍行虎步的走入西宮,瞧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李世民,頓時眉頭一皺:“如何了?”

一邊李建成此時覺得不對勁,身為至道強者對氣機最是敏感:

“糟了,怕被這廝得逞了,我這會是黃泥落在了褲襠裡……”

“二殿下差點魂歸幽冥,如今卻也傷了元氣,壽命無多,還請陛下節哀!”孫思邈低垂眼眉道。

“什麼?”李淵聞言一驚,至道強者少說也有五百年壽數,但現在居然壽元無多?

若只為了坑害太子,這代價未免太大。

“糟了!”瞧著躺在床上的李世民,再看看李淵難看的臉色,李建成頓時心中一突,這回自己麻煩大了。

真狠啊!居然拿自己的壽命來賭皇權。

不知為何,此時李建成忽然心中升起了一股涼意。

此時卻見李淵回過頭,一雙眼睛看向李建成,那淡漠的眸子叫李建成心中冰冷一片。

“秦王素不能飲,自今無得復夜飲!”李淵話語淡漠,聽不出喜怒哀樂,不去理會如墜冰窟的李建成,轉頭看向李世民道:“當年我李閥起事,汝為我李家謀劃,平定四海,皆是汝之功勞。當年本來朕欲要立你為太子,你卻推辭不受。而且建成年長,成為太子日久,朕不忍剝奪。觀汝兄弟似不相容,同處京邑,必有紛競,當遣汝還行臺,居洛陽,自陝以東皆王之。仍命汝建天子旌旗,如漢梁孝王故事。”

“父……”李建成身子哆嗦,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是沒有說出來。他知道李世民的謀劃成功了,父皇已經相信是自己害了李世民,今日自己可以謀害兄弟,明日豈不是可以謀害這個天子?

身為天子最忌憚的是什麼,李建成心中再清楚不過。洛陽乃王世充的地盤,一旦李世民去了洛陽,豈非放虎歸山?

李淵此舉是要平衡自己兄弟二人,穩坐釣魚臺,任憑自己兄弟二人爭鬥。

此時李建成手足冰冷,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行!決不能叫李世民離開長安,一旦李世民離開長安,自己這個太子的日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