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蛻變,現如今半年過去,已經是暮春之初,誅仙四劍以及誅仙陣圖已經即將蛻變完成。

浩浩蕩蕩無窮無盡的混沌之氣彷彿江河一般灌入誅仙陣圖以及誅仙四劍內,只見那誅仙陣圖似乎血肉衍生一般,伴隨著不朽的力量衍生,竟然發生了一種外人難以察覺的蛻變,具備了某種靈性,似乎活了過來一般。

那誅仙四劍此時亦開始不斷蛻變,不朽的法則繚繞交織,在張百仁眼中自家誅仙劍乃法則變遷,看不出分毫門道,但是在神性眼中,卻見那諸般法則此時分解,化作了一道道不朽的符文,這一道道不朽的符文化作誅仙四劍的不朽之力,烙印在誅仙四劍上,使得誅仙四劍再一次發生蛻變,其內貯存的四位魔神,化作元胎陷入了沉睡。

下一刻

混沌沸騰

無量混沌之力被誅仙陣圖吞噬吸納,卻見誅仙陣圖蛻變完畢,那寶劍上多了一枚怪異的符文,彷彿裝飾一般隱匿於手柄上微不可察。

張百仁手指敲擊案几,掃過下方群臣,心中已經漸漸生出了些許不耐。如今誅仙四劍蛻變到關鍵時刻,正是自己窺破不朽的最佳時機,哪裡有時間分心他顧?

但既然坐在這個位置,卻是要在其位謀其政。

“金科三月大考臨近,不知陛下有何囑託?”裴行儉走出來,對著張百仁恭敬一禮。

“金科大考?”張百仁忽然想到了鬱郁不得志的呂洞賓,忽然間輕輕一笑:“此事自然有諸位宰相商議!”

若按照正常歷史時空,房玄齡與杜如晦早就進入了棺材,但如今是歷史時空,二人乃道德有成的高真,壽五百不難,是以李唐穩如泰山。

“陛下,前些年大都督劍滅突厥百萬部眾,剿了突厥青壯,但如今幾年過去,突厥又有青壯誕生,都護府來報,說突厥最近又有些不安分……”李績站出來,對著張百仁行了一禮。

“突厥?”張百仁慢慢拿起奏摺,掃過奏章上的文字,過了一會提筆在其上寫下兩個大字:

“屠!戮!”

“權當練兵了,叫那些新兵蛋子要見見血!”

說完話張百仁將手中奏章拋入李績懷中。

“謝陛下!”李績接過奏章,頓時笑開了花。

往年突厥強盛,李唐是受到欺負的一方,如今翻轉,強弱逆轉,卻是給了諸位李唐將士出氣的機會。

“裴昱是你親戚?我見你與其有三分氣數牽連?”張百仁目光掃過下方的裴行儉,眼睛裡露出絲絲追憶,思索之色。

“不錯,裴昱乃在下表兄!”裴行儉恭敬的道。

“朕這裡收留了當年裴昱留下的一把佩劍,便傳給你了,也算物歸原主迴歸裴家!”張百仁袖子裡神光電射,插入了裴行儉身前。

“多謝陛下!”裴行儉瞧著那裴家,激動的不能自己。

裴昱是誰?

當今大都督唯一的徒弟,大都督實力群雄有目共睹,裴昱的佩劍內必然蘊含著裴昱的劍氣,這對於裴家來說乃無價之寶。

“都散去吧!”張百仁病怏怏的擺擺手,轉身走入內庭。

“見過陛下!”袁守城面色恭敬的站在李治寢宮,對著張百仁行了一禮。

“朕等了你半年,可曾都安排妥當?”張百仁掃了袁守城一眼。

“回稟陛下,武家女子在感業寺出家,想要將其帶入宮中,堵住悠悠眾人之口,怕是有些難度……”袁守城面帶難色。

“朕不管,三日後必須要看到她!”張百仁伸出手掌,在其手掌心處生命線不斷蜿蜒:“朕只有二十年的壽命,人生苦短,不想再等了!”

張百仁其實也是無奈,屠戮海族億萬,對其來說並非毫髮無傷。天道因果業力反噬,縱使有人道護持,卻也難以扛住,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