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下嫁他人,將其推入火坑,還舔著臉跑來暗中勾搭,簡直是男人中的敗類人渣。

不多時裴仁基換好了衣服,一行人壓著牛哥來到詔獄,此時有內侍走來:“張大人!”

瞧著熟悉的面孔,正是皇后身邊的太監。

張百仁腳步頓住:“娘娘有何吩咐?”

“娘娘問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太監湊過來道。

張百仁點點頭:“回稟娘娘,就說犯人已經抓到,正要嚴加審問,請娘娘不必擔憂。”

“那就好!那就好!娘娘聽到這訊息也就放心了。”一邊說著,打量一眼身邊的裴仁基:“裴大人,你不是與詔獄有過節嗎?怎麼混到了一起。”

張百仁聞言樂了,小黃門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只見裴仁基黑著臉道:“合好了不行!不勞內侍大人操心。”

見到裴仁基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小黃門沒有多問,張百仁給小黃門使了個眼色,小黃門點點頭告退。

眾人進入詔獄,將牛子鎖在牆壁上,成了一個大字型。

張百仁嗑著瓜子,面色悠閒:“你小子,你叫本官怎麼說你好。”

張百仁看著牛哥:“知道這裡是那嗎?”

“詔獄!”牛哥道。

“對了,本官倒是忘了,你來過這裡。”張百仁吃著瓜子:“怎麼樣,屋子熟悉不?”

“上次在這裡和大人交了一次手。”牛哥倒是很配合。

“唉,你說你好歹也是易骨強者,在軍中也是縱橫一方萬人敵的存在,何必去給人私下裡賣命。”張百仁惋惜道。

牛二血了呼喇的臉抬起頭,瞧著張百仁,面帶嗤笑:“你含著金湯勺出身,哪裡知道我等底層人的苦處,掙扎!”

說到這裡,牛哥瞧著張百仁:“我吃過餿的泔水,生吃過螞蚱蟲子,被店家老闆毒打,有一次在街頭橫屍七天,差點病死!我不知道明日的生活,不知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日出。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吃飽,這有錯嗎?人世間的種種折磨我都經歷過,大人若是想要叫我開口吐露主家秘密,倒不如殺了我!若沒有主家搭手,我與若蘭已經在街頭餓死了!天知道在若蘭嫁給這老不死的時候,我心中是何等掙扎,但主家對我有恩,有恩便一定要報答。”

張百仁聞言沉默,一邊的裴仁基面色變幻,紅了紫紫了青,拿起一邊的鞭子劈頭蓋臉狠狠抽了下去。

但見皮開肉綻,男子卻是面色不變,如清風拂面,彷彿受罰的不是自己,任憑裴仁基抽打。

“呼!”好一通劈頭蓋臉,卻不見男子臉上表情有任何波動。

“悲哀莫過於心死!”張百仁輕輕一嘆:“可是後來你修得一身武藝,有了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我的一切都是主家給的,包括我這條命!”男子話語低沉,似乎是受傷的野獸:“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你們這些權貴作威作福,根本就不管我們這些底下人的死活,既然如此……沒人管我們那我們就自己管自己,自己想辦法!”

張百仁默然,一邊的趙德宇走上前來:“大人,要不要大刑伺候?咱們詔獄千百般手段,就不怕這小子不招。”

“上次那群叛黨也沒見開口啊,你除了扯人卵蛋之外,還有什麼本事。”張百仁白了趙德宇一眼。

趙德宇聞言尷尬一笑,張百仁來到男子身前:“本官再問你最後一遍,招還是不招!”

“招什麼?”牛哥不緊不慢道。

張百仁深吸一口氣:“不知好歹!你若是招了,或許給你一條生路,雖然本官也同情你的遭遇,但是運河圖紙事關中原氣數,涉及到我中原千秋萬代子孫之根基,個人感情是小,民族存亡是大。”

說完後張百仁轉身離去,毫不猶豫著的走出了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