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鞭抽出,瞬間在那校尉臉上開花,抽的暈頭轉向:“大膽!本官乃是巡河督尉,負責巡查運河一切大小事宜,如今運河缺糧,本官前來巡查,爾等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吞官糧,致使役夫捱餓,耽誤了工期定要爾等狗頭落地。”

張百仁氣勢洶洶,倒打一耙,頓時叫看守糧倉計程車兵一愣,你看我我看你,不知眼下是什麼情況。

那校尉腦袋嗡嗡作響,許久後才回過神來,看著一襲黑衣,騎著高頭大馬,趾高氣昂的軍機秘府侍衛,頓時心中一突。

“快去稟告大人。”後面有士兵小頭目低聲吩咐了一句。

張百仁這帽子扣的有些大,私自盜取糧倉中的糧食,那可是死罪。

“大人冤枉啊,這糧倉我等只有守護指責,並無進取許可權,大人可莫要冤枉人。”校尉眼中怒火強行壓下:“還請大人查驗官牌、聖旨。”

聽聞此言,左丘無忌拿出聖旨,明晃晃的卷軸叫校尉心中一突,暗道:“應該是真的了。”

“大人此來,有何要事?”校尉道。

“巡查糧倉,爾等還不速速帶本官前去。”張百仁怒斥一聲。

看著眼前稚嫩的面孔,不知是誰家紈絝子弟,校尉將張百仁祖宗八代罵了個遍,卻不得不低聲下氣道:“大人,此地糧倉只有西苑一代的糧食,並無淮北、河南繳納而來的糧食,大人怕是搞錯了,來錯了地方。”

校尉感覺自己很委屈,這一鞭子不值當。

“嗯?”張百仁拉長鼻音:“我且問你,西苑糧倉有幾個?”

“就這一個。”校尉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啪!”張百仁手中困仙繩猶若蛟龍一般,抽打的校尉抱頭鼠竄:“竟然敢唬我!河南、淮北糧食早就運了過來,此乃娘娘親手所書,豈能有假?西苑官府親自上奏徵繳說而來的糧食就在西苑糧倉,西苑既然只有一個糧倉,你還敢唬我說不在這裡!”

張百仁氣勢滔天,囂張跋扈反而將眾人給嚇住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滿是忌憚之色。

校尉苦笑,這種事情是他能攙和進去的嗎?

一頓鞭子將眼前計程車兵抽開,張百仁帶人縱馬直闖糧倉。

雖然說糧倉重地,擅闖者殺無赦。但這句話也就是說說而已,人情大於法律,一直以來都是中國的特色,二十一世紀尚且不能免俗,更何況在古代?

這小子小小年紀居然成為了督尉,背景驚人至極,眾位士兵如何敢得罪?

軍機秘府侍衛縱馬在糧倉之中狂奔,唬得糧倉大小官員紛紛躲了起來,不敢露頭。

“來人,給我將這糧倉搬空,運往西苑運河之地。”張百仁策馬高呼,捲起陣陣煙塵,眾位士兵只是在一邊乾瞪眼,卻不敢阻止。

軍機秘府眾人下馬套車,一刀斬落糧倉枷鎖,開始搬運糧倉的糧食。

“愣著幹嘛,等死啊!還不快點幫忙裝車搬運糧食。”張百仁怒斥了一聲。

聽了張百仁的話,一眾士兵你看我我看你,那校尉苦笑:“猶豫什麼,督尉既然吩咐了,咱們照辦就是,省得一會鞭子落下來。”

對方有聖旨在手,這就已經奠定了對方的地位。

眾人裝著馬車,足足裝了三五百車,每車糧食裝到了極限,反正糧倉中不缺少運輸糧食的工具。

眾人將馬車排成隊,叫那校尉幫忙押運,還未走出大營,卻見氣喘吁吁的西苑衙門大老爺衣衫不整一路顛簸的擋在了大門前。

在其身後官府差役也是衣衫散亂,顯然來的倉促至極。

“督尉大人,咱們可又見面了,不知督尉這是什麼意思!”西苑州府攔在了車隊前,騎在馬上瞧著上百輛糧車,糧倉被搬走了十分之一。

張百仁揮鞭策馬來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