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很乖巧地模樣,一聲不吭地依偎在他懷裡。

隨後到了傍晚,陪著李曄用了晚膳,他還在她宮裡,看樣子似乎是打算今晚留在掖央宮了。

安歆就逗了一句:“皇上這是要做典獄長呢?”

李曄那眸子瞥過來,犀利如刀。

她當時就覺得自己過了,忙要來一句臣妾逾越了,卻見他忽而變臉,笑著把她的掌心捏住,“若能把你綁起來放在朕身邊,也是好的。”

那淡笑的臉和平靜的說話語氣,配上那內容,真尼瑪的滲人!

安歆自然是沒話說了,她豈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但她自然也知曉李曄不會那麼做,但盯著他的眼睛看久了,又似乎覺得就算他真的那麼做了,好像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兒。

大床上,李曄和衣抱著她,只脫了鞋子。

安歆著一件寢衣,任他抱著,但心裡卻在想他不脫掉衣服,恐怕是準備要隨時離開的。那麼說來,她並不是沒有機會的。

李曄則在思考,怎麼利用葉夫人把左相拖下水,清肅他的部分勢力——還有就是要緊盯懷裡的人隨時出去添事。誰叫他罵也不捨得,打也不捨得,只好拐著彎兒想法子了。

倆人在同一張床上,緊緊擁著,卻是懷著不同的心思。

果然沒一會兒,外面有人來通傳,李曄在她臉頰親了一口,就下去了。

安歆不知道李曄有沒有察覺出她在裝睡,但自打李曄走後,小四過來捻被角的時候,安歆突然很輕地說了句:“拿一套宮女裝來。”

小四手一頓,裝作細心捻著,低頭悄聲:“娘娘您要扮成宮女出去嗎?可是外面的侍衛都認得您……”

“再準備一些炭灰。”

小四心裡哀嚎,嘴上不停地勸說:“娘娘您可要想明白啊!萬一被皇上發現您私自出宮的話……”

安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你儘管照本宮的吩咐去做,別廢話!趕緊的!”

小四哀嘆一聲,只好磨蹭著去辦事了。

這一磨蹭,磨蹭到半夜裡了。

等小四再來的時候,安歆的臉色不用抹炭灰都很黑了。

小四拿著那衣服,仍舊不死心地道:“娘娘,這被皇上知道了可是大罪啊!”

安歆直接一把搶過來,一邊穿一邊道:“本宮當然知道,所以我們要做到天衣無縫,不讓皇上知道。如果洩露出去,本宮第一個把你推出去!”

“娘娘!”

她冷冷瞥了小四委屈的臉蛋一眼,道:“本宮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你裝可憐也沒用。”

小四無奈了,只能幫著安歆易裝,隨後安歆把枕頭塞到床下面,弄出一副她還在睡覺的樣子,然後跟在小四後面走了出去。

侍衛見這麼晚還有丫鬟走動,自然心裡生疑,叫住了她們。

小四便擋在安歆面前道:“娘娘方才突然醒了,說是遭了夢魘,讓翠兒與奴婢去後廟拿條佛鏈子來。”

侍衛半信半疑,又發現那小四背後的丫鬟十分眼生,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小四立馬道:“這丫頭是從別的房裡調過來服侍娘娘的,怎麼,侍衛大哥可是在懷疑什麼?若是侍衛大哥不信的話,大可親自進去問問娘娘。不過您還是別耽誤奴婢辦事了,娘娘現下可著急等著呢……”

侍衛又不可能真的進去一探究竟,畢竟這是昭儀的寢宮,一大男人半夜進去定是不妥。想來眼前這丫鬟是安昭儀的貼身侍女,而後面那灰頭土臉的奴婢也沒什麼,這才讓了道去。

她們倆就鎮定地走,直到走遠了些,離開了掖央宮的境地才大鬆一口氣。

小四轉身望著抹了炭灰,連她都要認不出來的娘娘,真是無奈得很。

“娘娘,這大晚上的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