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常鈺青在阿麥身前蹲下,問道:“那你待在這裡豈不是要等死?”

“等運氣吧,也許會有船隻經過,到時我大聲呼救便是了。”

“那萬一沒有船隻經過呢?”常鈺青又問。

阿麥抬頭笑了下,答道:“那就如你說的,等死唄。”

常鈺青盯了阿麥片刻,緩緩說道:“阿麥,你會水。”

阿麥也看著常鈺青的眼睛,答道:“不錯,我是會水,不但會,水性還很不錯。不過那又怎樣?你是肯放我獨自離去,還是能信我能把你也帶過河去?”

兩個人俱是沉默,半晌之後,常鈺青的唇角輕輕彎起,笑道:“我信你。”

這樣的回答反而出乎了阿麥的意料,她又看了常鈺青片刻,輕輕點頭道:“那好,我帶你過去,不過你若是再想掐著我的脖子,我可是帶不了的。”

常鈺青笑著站起身來,走到水邊看了看,回頭問阿麥道:“你怎麼帶著我過去?”

“游過去!”阿麥沒好氣地答道,她從地上起身,觀察了一下河面,然後一邊解著身上的衣帶,一邊吩咐常鈺青道:“脫衣服。”

常鈺青一愣,怔怔地看著阿麥,眼見著她脫掉了自己的白色中衣,又退下了褲子甩下鞋襪,就連腰間纏的白布都解了開來,只剩下了胸前的裹胸和下身的短褲。阿麥久不聞常鈺青的動靜,轉回身看他,見他仍怔怔地立在那裡看自己,臉上不禁有些羞怒,冷聲說道:“我不是脫衣服上癮,這衣服一入水便重若千斤,我右手又使不得力,你穿著衣服我可帶你遊不過去。”

常鈺青已是回過神來,面上也有些尷尬之色,卻仍是上下打量著阿麥,笑道:“你身材倒是比去年時好了許多。”

阿麥聽他竟然說出如此無恥之言,幾欲氣極,卻又強強忍住了,轉回頭去不再理會常鈺青,只開始活動手腳做入水前的準備活動,過了一會,就聽常鈺青在她身後笑問道:“這可還需要脫了?”

阿麥回頭看他一眼,見他也已除了身上的衣物,正手提著短褲褲腰笑看著自己。“隨便你。”阿麥答道,又彎腰從地上拾了根衣帶起來,走到常鈺青身前說道:“我得把你的雙手縛起來。”

常鈺青斂了笑容,問道:“縛手說什麼?”

阿麥答道:“我不把你手縛起來,豈不是也要被你累得溺死在這清水河裡?”

“我不會驚慌。”常鈺青說道。

阿麥嘲弄地笑笑,說道:“不識水性的人入了水就沒有不驚慌的,你沒聽過救命稻草之說?溺水的人手裡連根稻草都會抓的死死的,更何況我這麼個大活人。你要是不敢把手縛起來也罷,那你就自己先下水,等灌糊塗了的時候我再下去,省的被你扯住了齊齊丟了性命。”

常鈺青卻是搖頭,揚了揚眉笑道:“你若捆了我往水裡一丟,我豈不是白白送了性命?我既信你能把我帶過河去,你就得信我不會驚慌。”

阿麥見常鈺青說得也有道理,便也不再堅持,只是說道:“那可要說好了,過得河去你還我匕首,我們各奔東西。”

“好。”常鈺青爽快答道。

阿麥又瞥一眼常鈺青手中的匕首,又說道:“你還是把匕首縛在身上吧,我怕你一會入水慌張拿不穩,掉入河底我可摸不起來。”

常鈺青依言把匕首縛在腿側。阿麥率先跳下水去,現已是晚秋,又是黎明時分,水溫自然是冷得刺骨,阿麥用手撩水揉搓著手臂,回身見常鈺青卻仍站在石邊不肯下來,便笑道:“你若不敢跳下來,就順著石壁滑下來吧。”

常鈺青聞言笑了笑,不理會阿麥的言語相激,順著石壁滑入水中,一手扶著石壁,一手伸向阿麥。

阿麥卻是失笑,問道:“你不會以為我拉著你一隻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