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阿麥更是說道,她轉頭吩咐林敏慎道:“你想法將信與主公送過去,言明我江北軍的態度,待主公登上大統之日,你我二人不禁將青、冀兩州雙手奉上,還要身先士卒,替主公打下江北這半壁江山!”

林敏慎不知是計,被阿麥兩句話鼓動地熱血沸騰,當即便應道:“好,我這就著人給主公送信去。”

說著便和阿麥與徐靜二人拱了拱手,告辭出去。

阿麥直看著林敏慎的身影急匆匆地消失在門外,嘴角終忍不住彎了起來。徐靜見狀不由搖頭,張了嘴剛要說話,阿麥卻將食指豎在唇邊止住了他,又待了片刻,外面林敏慎的腳步聲已經遠去,阿麥這才笑著問徐靜道:“先生要說什麼?”

徐靜冷了臉,輕哼一聲道:“要說你阿麥太過狡猾,叫我來做這惡人,話都是我說的,日後商易之怎樣怪都不會怪到你身上去。”

阿麥不以為意,反而很是無賴地笑道:“誰叫先生是謀士呢!再說現在也的確不是表示效忠的時候,徒引人耳目罷了。”

徐靜感嘆道:“想不到商易之竟然成了皇室正統齊渙,”他停了下,目光深沉地看向阿麥,問道:“阿麥,你呢?你又有何身份?”

阿麥笑了笑,張嘴欲答,徐靜卻已是阻斷了她的話,譏誚道:“開口若不是實話也無需再說,老夫觀你行軍佈陣頗有靖國公之風,又開口閉口秉承先父遺志,你到底是靖國公何人?”

阿麥抬眼看向徐靜,坦然承認道:“我父親便是靖國公韓懷成。”

徐靜望阿麥片刻,嘆道:“果然如此,別家也養不出你這樣的女兒來。”

阿麥笑了笑不置可否,轉了話題又與徐靜說起唐紹義來冀州之事,並將騎兵俱都交給唐紹義的事告訴了徐靜。徐靜聽了捋須沉吟片刻才道:“阿麥,我知你與唐紹義是生死之交,只是這樣未免有些冒險。”

阿麥眉目清淡,輕聲道:“我信他的為人。”

徐靜卻是笑了笑,說道:“人性雖定,心思卻是易變,手中握著的東西不同了,想法難免就要有所變動。”

阿麥默然不語,徐靜見她如此便知她已是定了主意,當下便也不再勸,只與她談論起商易之雲西起事之後天下的格局變化。直談到正午時分,阿麥才忽地記起唐紹義與那息榮娘還在府中,忙叫人備了午飯去請他二人過來。

再說息榮娘見唐紹義親自尋到冀州,心中是又喜又怕,歡喜的是唐紹義能親來尋她,可見對她也是看重,怕的卻是怨她不知輕重,同時又更怕知道了她來尋阿麥的真實意圖後會惱了她。所以不等唐紹義問,息榮娘便趕緊主動解釋道:“我那天正好遇到了麥元帥率軍進城,一時想起唐大哥說的他是你結義弟兄的事情,就想過來瞧一瞧英雄好漢。”

唐紹義沒太理會息榮孃的小心思,只是說道:“息大當家以後行事謹慎些,冀州不同咱們寨子。”

唐紹義一個“咱們寨子”說得息榮娘心中頓覺甜蜜,不由帶上了小女兒之態,低頭揉著衣角說道:“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只聽唐大哥的話。”

唐紹義心思還全在阿麥剛才說的話上,聞言只隨意地點了點頭,叫人去客棧中與清風寨的諸人送個平安信,然後便坐在一旁暗暗思量南太行之中哪裡可以給阿麥來建軍械造辦處。

息榮娘見唐紹義沉思不語,也不敢出言打擾,只好默默地坐在一旁,悄悄地打量著唐紹義,越看越覺得他劍眉朗目線條硬朗,越看越覺得心中歡喜,不由得也是看的呆了。

阿麥派人來請唐紹義與息榮娘去吃飯,唐紹義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轉頭想叫了息榮娘一同前去,誰知他剛叫了一聲“大當家”,卻見息榮娘似被驚嚇了一跳般,一下子從椅子上竄了起來,滿臉緋紅手足無措地看著自己。

唐紹義不由奇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