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不知道從哪裡又掏出壺酒,只是那隻裝著花生米的乾坤碗被偷了,大先生氣得額頭有青筋抖動幾下,雖然在這方天地,沒人能帶走他的東西,不過他也不會進去取,這沒東西下酒,喝了幾口悶酒,大先生躺下,閉目不語,不知在消氣還是在休息。

大門外遠處,有個接待外來人辦理手續的縣衙,裡面的人沒看到之前發生了什麼,只看到出來就看到大先生臉色漆黑殺氣騰騰在打那個少年縣令,猶如打沙包,看得一群人頭皮發麻。

看著躺在地上抽搐的李墨白,沒人敢去扶,也沒人敢問,都當沒看見躲起來忙活了。這裡的事情,除了李墨白被打傳回了裡頭的縣衙,其他的都沒有傳出去。

在地上猶如死狗般的李墨白,緩了半天才漸漸恢復了知覺,他艱難起身,疼得直哆嗦,不過仍舊咬牙堅持,再躺下去,開了竅穴的他寒氣入體,他會死在這潮溼的地上。

艱難走進了縣衙,坐在了一張太師縣令的椅上,李墨白嘴角抽搐開口道:來個人上點藥,再來點吃的,安排人去我家院子,拉客廳那個大箱子出來這裡給我。

很快有人出來幫李墨白上藥,只見此刻的李墨白渾身腫脹,整個臉腫的似豬頭,渾身上下,青紫一片,上藥的師傅都是小心翼翼。

每次疼得李墨白直抽搐,忙活了小半個時辰才上完藥,李墨白艱難嚥下兩個包子,而後被扶著來到了一處房間,緩緩坐在了棉被上,疼得李墨白直哆嗦,他連睡下去都做不到,渾身上下一躺下疼得抽搐不已。

最後貼著一側床邊,開始緩緩睡去,不時抽動幾下。第二天,略微恢復的李墨白驚喜發現,大先生打得雖然兇殘,似乎特別痛,筋骨並沒有大礙,而最讓李墨白吃驚的是,被打了一頓後,竅穴內隱隱比之前更加穩固的樣子,一縷縷氣機在其間流轉更為順暢。

恢復了些許行動的李墨白,吃了早餐,又重新上了一輪藥後,他回房間休息了一回,一直快到下午,那箱子藥被送進了院子內,他居住的這個房間,一個院子一間房,是預留給縣令住的地方,李墨白沒住過一次,不過也沒人敢住進來。

看著那箱子東西,李墨白看了一眼天色,沒去浸泡。

他來到了廚房,忍著痛忙活了半天,和昨天一模一樣的菜被他拿著一個盤子端著,步履艱難,朝著大先生而去。

縣衙裡不少人面面相覷,這少年縣令抽了哪門子的風,他們在外頭,對於裡面的事情幾乎都有訊息每天進出,知道這縣令經常三天打魚 兩天曬網,做事情離經叛道,不過倒是消滅了幾頭旱魃和魑魅,聽說在大山裡又得了好東西,跟進去的人也沒死,事後都有點銅錢收。

李墨白艱難端著東西放在大先生桌子上,行禮道:晚輩拜見大先生……

大先生看著這明顯心懷不知何種目的少年反感得很,想起昨天的事情,這少年養的那隻壞到骨子裡的猴子,這少年今天還敢貼上來,大先生越想越氣不順。

二話不說沒等李墨白說完,提著他就走出了大門,很快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傳來,不時伴隨著陣陣慘叫。

不久後,大先生一臉舒爽走了回來,看著桌子上的酒菜,坐下後,提著上面的筷子,吃得津津有味,大先生終於略微出了一口心頭惡氣。

極遠處,一隻猴子看著李墨白昨天還活著略微鬆了口氣,今天看見又捱打,臉色不好指著黑狗,只見黑狗舔著臉不停比劃,不時拍著地面砰砰砰響,看樣子是說絕對沒事。

李墨白倒在地上抽搐了小半天,這才緩緩爬起,他今天來得位置頗為巧妙,算過了昨晚大先生打的範圍和掉落的地方,今天他走了另一個方向。

果然慣性下,他被提到了另一邊,掉在了那乞丐公主不遠處,李墨白略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背對著大先生,艱難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