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眼重又站在模特群中的茉莉,不期然,茉莉也在看著邢朵這邊,兩人目光在半空相撞,茉莉神色恍惚了下即刻轉開視線,而邢朵則怨毒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

他丫的,這大**不光跟著外面的人亂說,連朵衣坊內部都被她給腐殖了,果然是嘴巴比她那啥米還松真後悔,早知道就不該為她止血,讓她變乾屍算了。

咳咳,沒聽說手指頭流個血都能流成乾屍的,手指頭全斷了吧。

繡花師傅成了朵衣坊的主管,一時還無法被所有人接受,他命人將適才被蕭正泰挑開的衣服包裹重新包好,然後目光如有所指地望了望蕭正泰提到的那件白色袍衫,對邢朵說:

“這件衣服還缺幾道工序,如果夫人急著穿著,我可以日夜趕工,估摸三日後即可送到府上。”

邢朵瞥了一眼蕭正泰,說:“不用,正常時日便可,我可不希望在穿著時發現誰的血跡。”

繡花師傅臉頰立時爬上紅暈,似乎也想起了那次初見邢朵時的尷尬,不自在地笑了笑,垂眸聽命道:

“是。”

等小夥計將送給蕭正泰的衣服包好並送到蕭正泰的手上,邢朵和蕭正泰告別了繡花師傅準備回邢府。

在朵衣坊的門口,蕭正泰神色鬱郁,他問邢朵: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繡花師傅了?”口氣中滿滿的哀怨,臉色就跟誰欠了他幾個正泰錢莊似的。

邢朵瞅瞅蕭正泰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說道:“本來我沒那個意思,不過經你這麼一提醒,我倒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提議。”你yin棍老爹的,雖然和咱有牽扯的男人是不少,但也沒到見一個愛一個的程度,在他的眼裡,某就那麼COLOR嗎?

“如果你敢把那繡花師傅弄家裡來,”蕭正泰說,“我就讓他一輩子再也拿不起繡花針。”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邢朵原本以為又要穿著這身驢打滾的衣服受到沿街民眾們的瞻仰,沒想到剛出了門驢打滾就對上一張大馬臉,高大的馬兒呼呼從鼻子裡噴著熱氣,只不過烈日炎炎之下,那熱氣絲毫呈現不出它們該有的形狀。

馬兒身後架著一輛馬車,蕭正泰用下巴指了指那輛跟馬身一個顏色的馬車,說:

“上去。”

邢朵打量了一下那馬車,搖搖頭,說:

“這不是邢府的馬車。”孔溪說過,出門不要隨便上陌生人的馬車,雖然蕭正泰不是陌生人,但他比陌生人還要可怕。

“你還怕我把你賣了不成。”蕭正泰說。

邢朵點著頭,回答:“是的,我怕。”

蕭正泰閉了閉眼睛,把心中翻滾的燥氣一壓再壓,才睜開眼對邢朵說:

“你要是再不上車,我就真把你賣了,賣到玉滿堂去接客。”

邢朵說:“好啊,然後我讓亓官蜜蜜來救我。”

蕭正泰二話不說,上來就把邢朵攔腰抱起,無視她的掙扎,強行把她塞進了車廂,看得外面那個趕馬的車伕差點把馬鞭子當牛皮糖嚼……原來趕馬車的都好吃鞭子這一口。

待邢朵從車廂裡爬坐起來,蕭正泰也跳上了馬車,馬車門被關起,光線瞬息間暗了些,邢朵瞄了一眼蕭正泰,然後身體向著靠近車廂內部的位置挪了挪。

蕭正泰說:“我們已經達成協議,在成親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邢朵眼睛瞥向窗外,日已偏西,可夏日的白晝實在長,不遠處的民居已是炊煙裊裊,然街上的人群依舊不見稀少。

回到邢府,門房的下人們見有馬車在自家院落前停下,一看之下是蕭正泰的馬車,有些詫異,因為他們記得早晨自家夫人正是和蕭侍郎徒步走出家門的,注意,是徒步,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