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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趕上她家小溪溪了。
望著空空如也的手心,邢朵也只能望洋興嘆,但心中隱隱的,將周晟炎口中的詞曲連為一線。
詞雖動人,但更為動人的,應該是那曲子才對……詞,是邢朵偶然衣冠禽獸一把,獸性大發來了詩意所填的詞,而曲子……邢朵雙目緊閉,仔細回憶這首曲子出自何處,腦中如有電閃,卻只能記起是前世一個傾慕自己的人所做,而那個人的樣貌、名字、身份……竟全然成為海上一擊便碎的泡沫。
“蕭正泰,”一雙緊閉的雙眸怎麼也睜不開,如有什麼粘滯其中,邢朵澀澀地問一旁不發一語的蕭正泰:“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特別沒良心的女人。”
蕭正泰片刻沉默,然後脫口而出:“是。”
呃……咳咳——尼瑪的也太心直口快哩。
邢朵無語地睜開眼睛直視蕭正泰:“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蕭正泰做無謂狀:“可我說的是實話。”
是實話?對,確實是實話邢朵本想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怒不跟這小嫩蔥去吃飯,可才張了口,第一個音節還沒發飽滿,就聽肚子一陣天雷滾滾,於是便把“爺不陪你去吃飯”改為“爺請你出去吃飯”,於是乎,邢朵一個月的月例銀子都被蕭正泰那根看似細嫩的小嫩蔥給吃光光。
邢朵去櫃檯前結賬,特意讓掌櫃的給開了張賬單,出了酒肆的門就撇給飽食饜足的蕭正泰,開始邢氏咆哮:
“你屬豬的是不是”邢朵月例銀子不少,五百兩,喵了個咩咩的,一頓飯就讓蕭正泰這廝給消滅了。
蕭正泰笑得討巧,笑得諂媚,笑得邢朵才吃過飯的嘴巴都開始流口水,他說:
“朵兒說我屬啥就屬啥,就算是餃子黑貓,我也願意。”
邢朵撫額望天,一片雲彩飛過,兩片雲彩飛過,三片雲彩飛過……無數片雲彩飛過,就見一粒粒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都不帶預告的,一場傾盆大雨瞬間襲來。
幸好蕭正泰飛得快,拉著邢朵就躲進一處屋簷下,看著從屋簷下飛流直下的雨線,邢朵指指蕭正泰手裡一直攥著的賬單,說:
“回去你得給我報銷。”
蕭正泰從傾盆大雨中收回視線,輕疑:“報銷?”
邢朵說:“嗯,怎麼的你也得給我報銷一半,要不我這個月都沒有錢買衣服了。”然後繼續眼巴巴盯著從房簷上流淌而下的雨線,粗重的雨線,像是用暈染開的墨繪就而成,明淨之中,略帶了幾分深沉。
聽到邢朵說買衣服,蕭正泰才似有所覺的將目光投到他手中的那張賬單上,也因此才明白邢朵口中的“報銷”是何意思,不由一陣忍俊不禁,情不自禁地向邢朵這邊靠了過來,問道:
“冷嗎?”
邢朵說:“不冷。”然後指指天色,又說:“如果咱們一直在這躲雨,恐怕烏鴉歸巢了咱還沒見著邢府的大門。”
黃昏的一場大雨,湮滅了天地間飛揚的灰塵,入夜的空氣清冽甘甜,邢朵和蕭正泰走在已經無人的大街上,幾隻烏鴉嘎嘎地在巢穴裡似是嘲弄地叫著。
邢朵說:“你看吧,烏鴉都比你聰明。”
蕭正泰眼神寧寂,攬著邢朵目光一直盯著前方的虛空,他突地牽起兩邊嘴角,說:
“你不是說動物只懂得**繁殖,卻不懂得浪漫,我剛剛這麼做可完全是按照朵兒的說法做的。”
邢朵眨眨眼,然後又眨了眨,再眨了眨,**,風沙迷眼了。
“我、我有說過這樣的話?”邢朵可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蕭正泰把身上的外袍脫下來披在邢朵身上,說:“說沒說過不重要,只希望你記得有我這麼個人就好了。”
“哈?——咳咳。”為啥子覺得他這話說的咱那麼沒人性沒良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