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探向了他們的咽喉。出手如閃電,輕輕地兩聲“咯”地輕響,喉骨立即被捏碎了,兩個侍衛身子還未軟倒,那雪人雙手一分,便把他們甩進了左右陰暗的角落,緊接著,他立即向後一滑,再度沒入雪地。

一個三十出頭的軍官走了過來,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聲息,四下看看,沒有發桀,什麼動靜,握緊刀柄的手便鬆開了,慢悠悠地轉身往回走去,似乎他根本不知道這裡本來安排有兩個侍衛。

身後,雪花飛揚而起,一個似無實質的雪人鬼魅一般從雪地中重新出現,一手大手探向這個軍官的後須,以他的手勁,可以輕易地扼斷這個軍官的脖子,而不讓他發出一點聲音。壁宿已經捉住了一個內侍,問清了血屠江州的元兇,害死水月的大仇人趙光義,此刻就在這座宮殿中。

那軍官本已轉過身去,可壁宿長身而起,只帶起一綾微風,卻立即被他感知到了。他方才就已發現了兩個士兵的消失,卻沉住了氣,故意露出了一個空門。想不到竟然真的有人膽大包大闖入皇宮大內,察覺有異,他霍然轉身,手中鋼刀如匹練一般劈頭斬下。

猛撲過去的壁宿已毫釐之差讓過了這柄呼嘯而來激盪起一天雪花的鋼刀,如鬼魅般橫移開去,抬腿飛掃。

“噗”地一聲如中敗草,那個軍官被他一腿擊得倒飛出去,跌出五步,身子搖晃了一下居然站住了。壁宿暗吃一驚,沒想到皇宮裡竟有這樣的高手,這個穿著禁軍制服的

軍官竟有一身上乘的橫練功夫。壁宿低喝一聲,雙掌如法輪飛轉,挾帶著雄渾無比的力道,向那軍官猛攻過去,他的功夫在手上,那個軍官受得起他一腳,卻未必受得起他一掌,兩個人拳來刀往大戰幾合,說來雖慢,不過是剎那之間,那軍官被他一掌掃中胸緣,只覺如中大錘,胸口一震,喉頭一甜,他硬生生憋住一口鮮血,借勢化勁,狂退八尺,這才大喝一聲:“有刺客!”

壁宿身形極快,在飛雪中化作一道淡淡虛影,一掌橫拘在他手中鋼刀上,一股大力幾乎震裂了虎口,那鋼刀脫手飛去,然後雙手連環擊出“噗噗噗噗”一連八掌,壁宿連進,那軍官連退,身子每每剛剛頓住,就被壁宿一掌再度拘起,八掌擊罷,那軍官整個胸口都塌陷了下去,兩扇肋骨都被拘斷,內腑五臟已糜爛如泥。

但是這時又有幾個人從殿角、殿內、廊柱後閃了出來,光看那身法,沒有一個武功在剛剛斃命的這個軍官之下“砰嫜噗噗!”拳掌交擊,幾人合圍,那雄渾有力的攻擊就博大海橫流,激得雪花四濺,被那罡風激盪著,撲在臉上如刀子般的生痛。

壁宿就像驚濤駭浪中的一頭蛟龍,若隨巨浪洶湧,或迎狂濤而上,雙方拳掌相交,不時擊中人體,傳出如中敗革的聲音,這些人不止有一身高明的武功,而且個個都有一身強悍的硬功,以一敵眾,每一掌不能出盡全力,縱然有人受傷,也不致馬上失去戰力。

此時,四下裡影影憧憧地又閃出了一些侍衛,外圍持槍拔刀的都是和剛才被壁宿扼喉而死侍衛一樣,屬於普通侍衛,而前邊幾個赤手空拳的,穩穩地站在那兒,論武藝,個個都不在正與壁宿交手的人之下。只不過這樣的高手相爭,三四人合攻一人,便已將四面八方封鎖的風雨不透,旁人再難插進手來,那些人都只站在外面,控制了所有逃走的方向。

壁宿暗暗吃驚,他沒想到還禾靠近正主兒,就碰上了這麼多高手,儘管他們的武功都遜色於自己,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在他們的合擊之下,他一點機會都沒有。皇宮大內競有這麼多的高手嗎?

楊浩常常東奔西走,親臨戰陣,出於安全考慮,在他身邊也有一群貼身鐵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