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擦臉的巾帕。

尋常男子哪裡肯沾內務,都嫌做起來不體面。

今日見喻凜忙碌,許是他臉生得好,身段也好,方幼眠沒窺覺什麼不體面,只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賞心悅目。

“”

過來用早膳時,方聞洲看到了喻凜也是嚇了一跳,下意識看向方幼眠。

見自家長姐神色古怪,跟他解釋說什麼昨夜雨大,他過來避雨

話茬漏洞百出,想來內情不止於此。

怕方幼眠越發尷尬,方聞洲沒繼續追問。

他循著禮數給喻凜做揖禮問安好,這才落座。

“眠眠,這邊人手不夠,我給添置一些罷?”

他本來想直接塞過來,可又怕方幼眠生氣,畢竟上一次她就鬧了,不許他做事再先斬後奏,他也答應過她的。

雖然他是有一些怕她不接受的,所以故意先斬後奏,可他做事一向如此,不喜歡說了不做,多數做了再說,實則多數時候做了也不一定說。

這一點,喻老太太就講過,喻凜很像他的父親喻將軍,喻將軍就是一個悶葫蘆,話少沉悶。

“一會再說。”當著弟弟妹妹的面,方幼眠不想提起這些。

何況,方時緹還不知道兩人要和離。

“好。”喻凜頷首,用公筷一直給方幼眠夾菜,他自己都沒有怎麼吃。

方幼眠看他兩眼,示意他不要夾了,自己吃。

可喻凜好似聽不懂她的眼神,就是一直伺候她用飯。

見狀,方時緹又是一陣羨慕,她還埋頭偷偷笑,方聞洲喊了一聲小妹,給她夾了個筍乾雞翅,警示讓她不要鬧。

方時緹連忙坐直了身子。

用過了早膳,方幼眠帶著喻凜去了後院。

見兩人有話要說,弟妹兩人沒跟上去,方聞洲也要出去忙了,他再三叮囑方時緹不要鬧兩人,在家要乖些。

方時緹反問,“長姐和姐夫是不是吵架了呀?”

“你打聽問這些做什麼?”方聞洲抱臂。

“自然是關心長姐啊。”

“阿姐做事心中有數,她和姐夫沒有吵架,只不過有瑣事談不攏,這才糾結為難上了。”

“哦。”方時緹被搪塞過去沒有問了。

只是目光一直跟著後院,方聞洲不放心她,把她帶著出門去,讓方時緹去書塾看書玩。

她一直就想去書塾,可是方聞洲不讓,這會子鬆口,方時緹歡歡喜喜跟在他後面。

方聞洲一心全想著要給方幼眠把“麻煩”帶走,忘記了他也有個麻煩。

到書塾門口的時候,那死纏爛打的秦家小姐早就到了,還給他帶了一些糕食,說是御賜的,她入宮做了妃子的姐姐賞賜下來的,味道很好,想讓他也嚐嚐。

一看到跟在方聞洲後面的姑娘,愣神問,“你是?”

她生得比那日來找方聞洲的姑娘還要像方聞洲一些,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我是他的妹妹。”方時緹歪著腦袋。

“緹兒。”方聞洲把身邊不安分的妹妹給抓到後面去。

客套疏離對著秦嘉善道,“多謝姑娘好意,還是不用了。”

“哎味道很不錯的,我又不收你錢。”

方聞洲拉著一步三回頭的方時緹往裡走。

他把人安置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