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威自怒,讓人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方幼眠站在臺階下,喻凜下來牽她,他給她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方幼眠斂睫往他的身側後站去,那就全交給他處理。

“寧媽媽過來,有什麼事?”喻凜問。

後者把適才對著方幼眠說的話又講了一遍,不過,語氣之間更斟酌,更仔細了一些,細聽之下,還有些忐忑。

方幼眠默默聽著,莫不是喻凜上次在碧波齋鬧得過分,連寧媽媽都怕他了。

思及此,她抬眸瞧了男人一眼。

他側臉如玉,半斂目垂下,淡淡聽著。

站在臺階之上居高臨下看著上門的丫鬟婆子,周身縈繞的上位者氣息又來了,無形當中給人不盡的壓迫。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的餘光看過來。

撞見男人眼底的戲謔,彷彿問她在偷看什麼。

方幼眠幽幽挪開了眼,“”

等寧媽媽說完,喻凜淡淡唔了一聲,“你回去告訴母親,往日怎麼來,今日就怎麼來,不必費心操持了。”

這話說得怪,還有些打崔氏的臉,表面聽著沒什麼意思,內裡卻好似在講她,尋常不見你邀約,如今又來做什麼戲。

寧媽媽顯然也是聽出來,老臉上有些掛不住,辯駁道,“老太太的病一直不好,夫人管著家裡,實在是沒有空,今兒好不容易”

喻凜卻不給面子,“母親和祖母既然忙,那就更不必說了,回去吧。”

“大公子”寧媽媽還要再說幾句。

喻凜長眸一眯,嘴角微挑,面上像是在笑,眼底卻是凌然冷意,寧媽媽也不敢再造次為難,旋即便朝兩人請安離開了。

人走了之後,喻凜收起身上的戾氣,轉朝方幼眠才是真的溫升笑著,“眠眠不怕,都打發了。”

方幼眠看著他,微提著裙襬上臺階,喻凜跟在她後面,聽見她講,“都督大人日理萬機,怎麼可能隨時隨地跟著我,今日是打發了,明日只怕還要來呢。”

“你往日總是三兩頭顧著,自己個都累得暈了,不如就一勞永逸,我們和離,你的家裡人就再也不會找上門來了。”

“眠眠怎麼可以一逮到了機會就甩我。”

男人的嗓音轉為委屈,還有些控訴。“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否則……”

“否則什麼?”

“我只當做耳旁風,你說了我也不聽。”

方幼眠,“”

沒見過這樣耍渾的人。

一行人到了醉江月,方幼眠可算是見到了喻凜的親衛隨從,想是得了信,提前過來這邊打點。

最常跟在他身邊的千嶺沒見蹤影,方幼眠猜測或許是在宮內,大內的局勢緊張,喻凜卻天天在她的跟前,他定然把千嶺給派過去了。

因為喻凜在的緣故,醉江月的掌櫃親自過來接待,卑躬屈膝請幾人點菜。

等點了菜色出去,又上了很多時興的糕點瓜果以及茶水,屏風隔開的地方有伶人抱著琵琶等樂器過來,跑堂的上了戲本子,詢問喻凜要聽什麼?

他把戲本子遞給方幼眠,“眠眠看一看。”

方幼眠翻看了一下,沒拿定主意,倒是湊過來一起看的方時緹點了